“小弟啊!!”
黑雲寨大堂內,苟當家的哭得撕心裂肺。
這名虎背熊腰的壯漢,一身虎皮衣,披頭散發,右臉一條蜈蚣般的刀疤從眼角蔓延到下頜,此刻正看著烏文亭的密信,淚如雨下,更添滿臉猙獰。
“那梁蕭,殺了元大人不說,還敢殺我胞弟,此仇不共戴天!!”
“趁梁蕭還未站穩腳跟,兄弟們,可敢隨我去取梁蕭狗命?咱們殺進沛縣,吃香的喝辣的,把女人和銀子劫掠一空!”
憤恨的話音剛落,左右頭目們紛紛起身,拍著胸脯回應。
“願隨大當家出生入死!”
“沛縣新兵,區區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是咱們正規軍的對手!”
苟當家的抹了眼淚,咬牙切齒。
“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先去整軍備戰,明日出發!我要滅了梁蕭滿門!順便,把鐘離家也給掀了,再把那徐州第一美人抓來做壓寨夫人!”
大堂內響起了頭目們的歡呼聲。
沛縣北方百裡之外,黑雲寨緊急動員,隻等明日一早,便要傾巢而出,殺往南方沛縣。
夜幕降臨,武鎮軍營內的今日訓練也宣告結束。
梁蕭對新兵們的表現相當滿意,期間自己又從昨日的三千報名者裡麵篩選了五百人。
目前沛縣的實際軍隊人數超過六千。
若不能儘快為他們配備武器,另外三千多人可以暫時負責後勤和墾荒,也有大用。
沛縣以北,還有他派遣的斥候,由兩名梁府護衛帶頭,騎著縣衙提供的駑馬,日夜巡邏,以防匪徒入境。
從殺死元白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應對匪徒入侵的準備。
那前幾任縣令,無非是做了元白龍的替死鬼,這便是元白龍的奸猾之處。
若是元白龍買下沛縣縣令這個職位,以後免不了會受朝廷關注。
黑雲寨時常肆虐沛縣一帶,不去剿匪的話,不好向朝廷和徐州的州牧交代。
去剿匪的話,麵對黑雲寨這種大匪幫,無異於送死。
因此,元白龍能在沛縣以縣丞的職位一手遮天,不可能沒有官匪勾結!
他先後殺了元白龍和苟明,等同於向黑雲寨宣戰。
不過,黑雲寨老巢和沛縣相距至少百裡,可以提前警備,及時應對。
夜幕降臨,梁蕭回到縣衙,卓子房在此等候多時,告知鐘離修派人送來的密報,關於烏文亭造訪鐘離家之事。
卓子房道:“烏文亭如此急切搬家,毫不遮掩,我目前隻想到了一種可能,沛縣將有危機,也就是黑雲寨……”
“你的意思是,烏家也有勾結黑雲寨?”梁蕭眼前一亮。
卓子房點頭,連忙提醒:“沒有鐵證的話,咱們可不能隨便去抄家啊……”
梁蕭嘿嘿一笑,道:“看來,我有必要先去鐘離家一趟,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當夜,梁蕭秘密訪問鐘離家。
鐘離修將他迎入院子裡,又派人通知鐘離晚雪。
鐘離晚雪帶著凝煙進來後,柔聲道:“凝煙妹妹,你家少爺來看你了,對你言而有信哦!”
凝煙望著梁蕭,也是眼波流轉,道:“少爺,晚雪姐姐對我可好了……”
“哎呀,應該的~”鐘離晚雪見梁蕭微笑致謝,心中美滋滋的,又道,“梁公子和我爹爹一定要要事相商,我和凝煙妹妹先去彆院等你?”
“無妨,鐘離姑娘不必回避,能了解一些內幕也未必不是好事。”梁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