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打掃得乾乾淨淨像舔過的飯碗,還停著六七輛小轎車,大家眼睛齊刷刷地望著武澤天走過來。
武澤天看時——李梅花身邊站著英英,英英的丈夫梁永翔和他們的兒子女兒寶石和寶金;王克洋懷裡抱著孫子甜甜,身兩邊緊緊靠著兒子王振和兒媳李芳連;珍珍身邊的蘭蘭和柳雨,梅梅抱著蘭蘭和柳雨剛剛出月的女兒在逗著笑;柳煙領著他的三個女兒柳玉芳、柳玉芬和柳玉菲站在最前麵……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暖灣三社的老赤腳醫生牛誌秋、暖灣一社的社長錢百萬、豬娃販子呂剛呂剛身邊有一個男子她沒有見過,看相貌和呂剛差不多,她猜想可能是呂剛的弟弟……
人們兩邊站成“八”字形,好像在迎接遠道禦駕親征的皇帝。
“八”字形前麵中心位置的吳德半蹴著身子、一手扶花炮一手握火機,兩邊分左右——左側胡碩、胡震弟兄倆,右側胡乾胡庭弟兄倆,各自手裡舉著的長杆上掛著“千響炮”——這種“陣勢”嚇得武澤天不敢向前邁步。
隨著“劈劈啪啪”的爆竹、炮火響著,大家歡呼起來——“‘暖’主任了……‘暖’主任了……‘暖’主任了……”。
武澤天被人群推推搡搡進到院子裡。
武澤天進了院子看時——院子乾淨得像洗過的案板,乾淨的院子裡擺放著四張飯桌和小凳子。
胡乾胡庭弟兄倆正從小轎車後備箱裡掏著塑料食品袋和酒箱子,胡碩、胡震、王振、吳德、柳雨、柳煙——所有的人都主動把所有的東西提進廚房,英英、蘭蘭、梅梅,還有王克洋的兒媳李芳連,都擠進廚房裡幫忙做飯。
吳德把武澤天拉到院子裡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說:“老天爺總算睜了一下眼,讓你給大家當主任。”。
這時,院子裡走進兩個人——張委任和柳風,他們兩個很滑稽地在武澤天麵前深深地鞠躬,然後說:“婦女就是半邊天,我要撐起暖灣村的整個天空——這比起入黨誓詞更加響亮。”,兩個人同時說著,張委任從公文包裡掏出兩份文件——武澤天被任命為暖灣村婦女聯合會主任、暖灣村代理村主任,又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紅本本——這是你的《黨員證》。
張委任帶頭鼓起掌,於是,院子裡掌聲如雷鳴如潮湧。
蔣欣兩隻手拖著兒子蔣武智和女兒蔣武慧站在武澤天麵前,武澤天突然站起來,抱著兩個孩子喜極而泣……
吳德站在上房門口喊:“大家坐好,開始吃飯。”,胡乾、胡庭、胡碩、胡震四個人各守一張飯桌放飯倒酒,招呼來客。
飯到八成酒過三巡,武澤天和蔣欣舉著酒壺向大家一一敬酒,蔣武智和蔣武慧也一一向大家敬了酒。
飯飽酒足,大家說笑著走出大門,各忙各的事去。
一家人坐在院子裡聊天,武澤天這才知道今天是2018年4月4日,明天——4月5日是清明節,清明節放假掃墓祭祖,外地的人就紛紛趕回家來。
張委任坐進駕駛室後又有所思慮地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柳風說:“明天清明節你們都要祭祖掃墓沒有時間,我們今天去一回紅嘴山——2016年10月,甘肅省林業廳批準紅嘴山為全省林業乾部黨性教育基地。”。
“那咱們隻能接受一次黨性教育了”柳風補充說:“今年清明節是古曆二月二十——屬於二月清明,‘二月清明不算清三月清明遍地青’,你記得咋倆在‘高高山’看到的紅嘴山翠綠的,那是夏天,景色確實好,現在山上還是暗灰色。”。
在諸多人們的影響中,華夏版圖上被稱為的“黃土高原”在祖國的西北,群山如浪的凝彙縣既有過隋唐時期的“天下富庶莫如隴右”的炫目,也有過明清時代的“隴中貧瘠甲天下”的哀歎,然而,橫亙在武家寺鎮的紅嘴山海拔1800米、麵積200畝,北一麵依偎著“伏龍梁”,其餘三麵是四十度左右的懸掛陡直山坡,它的土是“不是”土的“紅紫筋土”的土質,是一座旱塬上久負盛名的“火焰山”。
張委任和柳風鑽出駕駛室與武澤天商議,一家人積極熱情同意參與。
武澤天想,一輛車坐不下兩輛車空著,就約了蘭蘭、梅梅和珍珍一起去,把照顧小孩的任務交給了柳雨。
張委任駕駛的車裡坐著武澤天、柳風、蘭蘭和梅梅,蔣欣駕駛的車裡坐著珍珍、蔣武智和蔣武慧,兩輛車沿著西出口(水泥硬化路)駛出——兩輛私家車都由武澤天的來安排。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武澤天把身子側著臉朝後看時,後麵三個座位把柳風夾在之間,她問梅梅:“主兒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梅梅笑著回答:“又醜又玩沒人要——我是個窮嫌富不愛。”。
柳風和蘭蘭同時看了一下梅梅,驚異與喜悅的臉色變化之快在一秒之內又恢複原狀。
“你這婦聯主任儘職儘責”張委任握著方向盤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我們這次去紅嘴山,是一項十分必要的黨員活動時學習講解材料的了解,不是去旅遊或者解決婚姻問題。”。
武澤天笑著勸道:“操心開車!”。
“我這駕駛水平既可以眼觀六路還能夠耳聽八方”說完張委任也一下子把車速降到時速30公裡/小時。
“願不願意在咱們暖灣找一個?”武澤天接著問梅梅。
“願意”梅梅說得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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