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補“堿溝”的工程緊張而有序地進行,一個星期以後,“堿溝”和兩道陡坡消失在平坦的路麵下,路麵水泥硬化工程連接著大道慢慢向遠方延伸。
看著平坦的水泥硬化路麵王大爺心裡欣喜若狂,他想著現在可以立刻拉運建築材料修建新院子新房子了,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座紅磚紅瓦、白牆白地、亮門亮窗的莊子,就連夜晚的睡夢裡也囈語不止……
一個夜晚飯後,王振的電話裡傳來李芳連的聲音,王大爺正準備問候李芳連在哪裡打工?累不累?想不想回來?李芳連向王振提出協議離婚,並且說她“淨身出戶”,儘管王振把電話拿著遠離了王大爺的耳朵,但王大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王大爺裝作沒有聽見慢慢地睡倒在土炕上,這夜,王大爺接著失眠,半夜起身在剛剛硬化的水泥路麵上來來回回地走著,不知不覺地離開了他日思夜想的路麵向北方向走著,走著走著累了就倒下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甜甜醒來不見身邊睡的爺爺,就跑到養殖場辦公室找到王振,王振招呼起全莊人四處尋找,水窖裡、崖邊下、老樹上……從早晨沒有看到太陽到夜幕降臨繁星滿天,能想到的地方都找到了沒有蹤影。
大家都聚集在柳風家的大門口判斷去向議論紛紛。
柳煙在門口守著病情日益加重的柳風聽大家尋找王大爺的信息。
胡碩說:“現在的這水泥路看不到腳印沒辦法找。”。
胡震說:“柳風是苟爾德手裡慣壞的村乾部。”。
胡庭說:“要我看是自己貪心不足造成的。”。
胡乾說:“佛見黃金把頭低,把誰放到那個位置上都一樣。”。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七嘴八舌、亂談狂扯的時候,柳風大吼著從大門裡跑出來,一直向北方向去了,胡碩、胡震、胡庭、胡乾一幫子人跟著手裡握著電燈的柳煙追趕,柳風似乎身上長翅腳下生風誰也追不上,隻是跟著燈光跑——繞過山頭轉過彎路時,跑在最前麵的柳煙趕過去,看見柳風已經躺倒在胡寡婦的墳墓前躺著喘粗氣,大家及時趕到看見胡寡婦的墳院裡還躺著一個人,柳煙把電燈照到臉上大家一陣驚呼——王大爺!
王大爺已經早都沒有了聲息。
拉著柳風回到家裡,大家聚集在養殖場辦公室裡又商議埋葬王大爺的事情。
王振提議讓苟有誌擔任“管家”負責埋葬事宜,王振提出請的“陰陽”就是朱厐光,並且讓苟有誌先把李梅花的“活壽”用上,並且說是多少錢就多少錢全額付,苟有誌都一一答應了。
朱厐光領著王振,把埋葬王大爺的“陰宅”堪在胡寡婦的墳墓邊,胡碩堅決不答應,苟有誌出麵替王振給胡碩說情,他說:“埋不到一起,距離三尺各有各的‘院子’——再說,在你們胡碩和胡震兩個幼小的時候,王大爺沒少照顧,應該記著這份人情。”。
胡碩真的回憶起王大爺照顧過他們弟兄倆的很多事情,就勉強答應了。
埋葬過王大爺三天後,苟有誌告訴武澤天他準備結婚了,武澤天問苟有誌:“哪裡人?”
“寧靜縣——離過婚的。”
“原來婆家在哪裡?”
“沒問——不知道!”
“不要急,打聽清楚再說。”
“是應該打聽清楚的——不過,我看過本人的身份證。”
“姓名李芳連?”
“對!”
“出生1985年09月09日?”
“對!對!!”
“住址甘肅省寧靜縣當芳鄉當芳村李灣社18號?”
“對!對!!對!!!”苟有誌驚訝地問:“武姐,你咋這麼清楚?”
武澤天記得一個月前蔣武慧給她發來的短信說:“這個你就不要問了。”
“那……那……那……”苟有誌不知所措。
“‘那’什麼‘那’?”武澤天問:“你們兩個在一起已經大半年了,是不是?”
“是”苟有誌心裡疑惑:“是不是有人專門調查我?”
“誰閒著沒事情專門調查你?”武澤天說:“蔣欣給我說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不?”
“是不是蔣武慧說的?”在苟有誌的記憶裡他和李芳連在一起隻有見過蔣武慧一個熟人。
“蔣武慧看見你和李芳連在一起是在一墩十層樓房的陽台上嗎?”
“武姐”苟有誌軟軟地癱倒在地上像一條死了的蛇有氣無力地說:“你‘神秘’的讓我摸不透。”
“老弟”武澤天鎖上門把苟有誌讓到椅子上說:“事情不穩妥不要急著結婚。”
“李芳連已經懷孕了我能不急嗎?”
“啊?!”武澤天驚訝而又淡然地問:“多長時間了?”
“七個月了。”苟有誌痛苦地講著:“李芳連天天逼我結婚,我咋辦?”
“當下的社會,很多男女都是先懷孕後結婚,你怕什麼?”
“不行。”苟有誌咬著頭似乎在自言自語。
“這麼不行那麼不敢”武澤天笑著問:“怎麼啥事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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