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宿命真的存在，那麼自己重生算什麼？
但若說宿命不存在，那為什麼誓言會生效？
“我知道你來找我是做什麼，兩次了，你想必也感受到了，確實，你的部分情感被我壓製了。”鼎靈淡淡道。
聞言葉羽臉色微變，可還不等其開口，鼎靈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跟你說個故事吧，有一個人，或者說，一個東西，也可以說某個族群，他們很強大，強大到無法想象。”
“屹立於世界頂端的他們或者他，因為無聊，所以搞了一個遊戲，構建了一個名為宿命的東西。”
“可以說，從出生到死亡，看似充滿了無限可能，實際上都是被注定的。”
“一旦這種注定被打破，他們就會察覺，若是偏差不大，他們就不會在意，可如果偏差過大，他們就會出手乾預。”
說完，鼎靈深深的看了一眼葉羽。
葉羽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了。
“比如一個人注定死在魔族手上，但是卻因為意外死在了某個人手上，一個是意外，兩個是巧合。”
“可如果是三個，或者是更多的人呢？”
“又或者，和這些人有關的人，是一個已經更改了自己宿命的人，已經重生的人呢。”
聽到這裡，葉羽心神俱顫，鼎靈說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葉羽知道，說的正是自己。
見葉羽臉色變化，鼎靈抬手一揮，一幅畫麵出現在了葉羽麵前。
那是被削成人彘被血魔玩弄的葉清婉。
那是因為被魔氣感染而被吊掛在城門上的葉清霜。
那是因為體內被種下了血煉精早晚會死去的葉清靈。
這一切跟前世的結果一模一樣。
葉羽明白鼎靈話裡的意思，就是她們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不能偏離原先的宿命太多。
一旦偏離的太多，和她們有糾葛的自己必然會被盯上。
鼎靈看了一眼葉羽，隨即抬手一點，一道光芒融入了葉羽的眉心。
那光芒融入之後，葉羽再看麵前的畫麵，感覺已經變了，方才葉羽對幾人的慘狀隻是有些驚訝，可現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不自覺的湧上心頭。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像是會被情感控製的人嗎？”葉羽撇了撇嘴道。
鼎靈卻是撇了一眼葉羽道：“你有前科，不然你前世怎麼死的。”
聞言葉羽嘴角一抽，還真無法反駁，如今情感回歸，葉羽也自認為會做出和現在一樣的選擇，但虛天鼎的做法無疑是最為穩妥的。
“所以，我的重生也是你做的？”葉羽沉吟許久，終是開口問道。
鼎靈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對啊，他怎麼可能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一切都隻是我們想要掙脫宿命而已。”深處，青年的聲音響起，隻是那聲音，卻帶著濃濃的譏諷。
鼎靈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神色淡然的看著葉羽。
而葉羽卻從兩人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反抗宿命對於鼎靈而言，是大逆不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