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對這些目光一概無視。
因為衣服穿著普通被歧視,這件事寧天都快被搞煩了,這些人,總喜歡憑一個人的穿衣打扮論斷一切,無知又淺薄。
朱廣坤也沒去管這些目光,而是開始交待接下去的行程,“天少,我們集團的上市我打算委托一個專業的上市公司去做,這個在港島有一個流程要走,那些專門負責‘上市’的公司走這些流程更快。”
寧天點頭,“你去做就好。”
朱廣坤繼續道,“比較麻煩的就是你想去參加的佳士拍賣會。”
“這個拍賣會一直都是港島本地富豪組織的,邀請的賓客都是港島本土人,很少有外人能參加。”
“要參加的話,還得再想想辦法。”
寧天微微皺眉,也點了頭。
這時,寧天注意到什麼,忽然偏頭去看右邊。
一道嫵媚的視線和他撞上。
是個女人,大約有三十幾歲了,一頭酒紅色的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穿著一條黑色的禮裙,襯得她肌膚雪白,玉手上夾著一根女士香煙,一抹深深的溝壑在她架著手臂的動作下擠了出來。
此時和寧天的視線對上,她彎唇一笑,烈焰紅唇裡吐出輕飄飄的煙氣。
嫵媚誘惑十足。
寧天沒什麼表情,隻是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女人卻是噗嗤一笑,隨後懶洋洋地交疊起雙腿,腳上的細跟高跟鞋上閃爍著碎光,仔細一看是鑲著鑽的。
寧天不認識女人,但如果問在場的人,估計有不少是認識她的。
安娜,原名魏淑然,是港島有名的毒夫人,也是港島有名的美女和頂級富豪。
她父母早亡,家裡也沒什麼親戚,十八歲那年嫁給了港島排名前十的富豪孟章偉,孟章偉比她整整大五十歲,幾乎可以當她的父親,可魏安娜依舊嫁給了對方。
新婚後兩個月,孟章偉突然暴斃,醫院說是年紀大了突發疾病,但很多人都猜測和安娜有關,畢竟孟章偉死後,這位富豪所有的財產都被安娜繼承了,而且孟家人沒繼承到一絲一毫,凡是要鬨事的,最後都瘋的瘋、死的死。
所以這才讓安娜有了“毒夫人”的稱號。
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人手段狠決,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時至今日,安娜在港島的富豪圈也是鼎鼎有名的。
安娜此時問身邊人,“阿芬,你看見那邊角落裡的兩人了嗎?”
那個叫“阿芬”的人,是個身材健碩的女保鏢。
阿芬聽了女主人的話往那邊一看,就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和一個穿得很隨便的青年。
“怎麼了安娜姐,那兩個人怎麼了?”
安娜紅唇裡哼出一個拐著彎的調調,她笑道,“你說那兩個人是什麼人呢?”
阿芬又仔細看了一眼,隨後道,“那個中年人,年紀大概在四十五左右,衣服的牌子看起來不是港島貨,應該是個內陸人。”
“再看他的手姿狀況,手指蜷曲、握筷像是握刀,眼神更是時不時四處看一眼,應該是個江湖人出身,能來這裡吃飯的,一定有錢,所以他後來發了家。”
安娜隨意點了點頭,而後道,“那麼,那個小靚仔呢?”
阿芬看向了寧天,她隻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似乎在斟酌什麼,最後道,“那個青年,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隻有二十歲左右。”
“姿態看上去隨意、但肌肉緊繃、警惕性很高,剛才安娜姐你看他一眼他就注意到了,應該是那個中年人貼身保鏢一類的人。”
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道,“內陸的保鏢,沒想到這麼小白臉,我以為都是久經沙場的鐵血漢子。”
阿芬是戰士出身,看人、看事非常準,這麼多年護了安娜很多次。
安娜噗嗤一笑,“不要在意這個,你看我的保鏢不還是個女人嗎?”
“年齡不重要,重要的是身手、膽識、能力……既然他能和那個中年人一起上桌吃飯,起碼是那個中年人的心腹。”
“多厲害啊,年紀這麼小就是大老板的心腹了。”她勾唇一笑。
阿芬此時看著自己女老板臉上的曖昧笑容,無奈道,“安娜姐,你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
“是啊,我看上他了。”
安娜嫵媚地笑,說得非常直白,“我剛才看他的第一眼,就心動了,那種眼神……很有侵略性。”
她壓低聲音,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交疊起雙腿,嘶啞道,“都有感覺了呢。”
說完,安娜從自己的貼身坤包裡摸出一張鎏金的名片,推給阿芬,“去,你把我的名片給他,就說我想認識一下他。”
阿芬其實想勸的,“那小子太年輕了,隻是個保鏢,安娜姐你……”
“哎呀你不要管這麼多,這些年能讓我心動的男人太少了,他算一個,你快去吧。”安娜催促。
阿芬沒辦法,隻好拿著名片過去。
角落裡,寧天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他微微抬起眼。
“怎麼了天少?”朱廣坤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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