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的人都傻了，唐若雪呆呆地看著，嘴巴都合不上，她看著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似乎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怎麼可能！
陳天選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此刻才真正認識到，什麼是妖孽！
妖孽不是他年紀輕輕成為至尊。
妖孽是寧天年紀輕輕卻能一劍擊潰十三至尊！
寧天才是妖孽！
陳長祿依舊沉默，隻是那雙黑沉的眼睛裡，閃動著一抹陰冷的色彩。
其實寧天也不是毫無損傷，他嘴角此時溢出了一絲絲鮮紅！
灌注了大半真氣的一劍，威力不小，但也損耗不小，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讓寧天氣血逆行上湧，傷到了一些內臟。
但寧天毫不在意。
他一擦嘴角，看向岑雪娥，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殺我，就憑這些至尊，不夠！”
岑雪娥看著血紅眼睛的寧天，心中一顫，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恐懼的意思。
他不是人！
岑雪娥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一隻寬厚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膀。
一直不曾說話的陳長祿終於站了出來，他看向寧天，一向平穩的眼中也湧動著一絲後悔。
不過這個後悔，不是後悔當初他的所作所為！
而是後悔當初沒有殺死寧天！
就像殺死寧荷一樣，殺死寧天！
如果那時候就殺了寧天，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當然，這樣的話陳長祿不會說出來，宴會廳裡的人太多了，他一向儒雅平和，不能損壞這樣的人物形象！
陳長祿表情沉靜，直接否定道，“我並不承認你說的這些。”
“你說的這些隻是一家之言，沒有證據，就是汙蔑了。”
陳長祿否定了！
沒有證據，就是汙蔑！
陳長祿的口風和岑雪娥一模一樣！
否認寧天所說的一切，認為寧天隻是汙蔑！
真的是汙蔑嗎？
宴會廳裡的人麵麵相覷，表情都很是古怪。
柳老太爺歎了口氣，如果陳長祿不這麼說，他或許會覺得寧天說的存疑，可陳長祿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寧天說的沒錯。
堂堂第一至尊，真的做出過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隻是可惜寧天了，他以這種架勢來揭穿一切，隻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當然，你不一定是汙蔑，或許你的父親真的做了這種事，但那個人不是我！我知道，你的童年一定很悲慘。”
“父親殺死了母親，這種人倫慘劇發生在一個十歲小孩身上，刺激一定不小。”
“我想你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以至於精神出了問題？”
陳長祿虛偽至極地說著，那張儒雅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的情緒，隻有冷淡，“你要不要去精神病醫院看一眼？”
精神病院！
他是說寧天腦子有病！
寧天嘴角抽動，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有病？我有病！”
他死死盯著陳長祿，大笑終於化作無情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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