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什麼都不是。
天機看著江河盛，等他回答。
但江河盛自然不會回答的，而是問她：“那你呢？你又是什麼實力，你又是怎麼回事？”
顯然，江河盛也看出來了，天機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煩死了。”
原本淡漠至極的天機忽然蹦出這麼一句。
江河盛一愣。
隻見天機冰冷的臉上，浮現一抹人性化的煩躁，隨後她那雙剔透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銀光。
天機之力，啟動！
這一刻，她看向江河盛，瞬間就看穿了一切。
“江河盛，十五歲修行。”
“六十三歲築基。”
“一百十八歲金丹。”
“三百九十五歲化神。”
“一千四百三十六歲渡劫……”
此時的江河盛聽著這些話，蒼老的麵皮都抖了一下，隨後忍不住怒斥：“你給我閉嘴！”
天機卻沒有停下，反而透著一股譏誚道：“如今六千九百二十一歲成為半步大帝。”
“還是靠吸食無數人的心頭精血而成……江河盛，你可真是廢物啊！”
江河盛麵皮更抖。
他一生的修行軌跡，此刻全被天機抖出。
和公孫軒轅相比，不，不用和公孫軒轅，隻是和山海界其他人相比，天資都差得十萬八千裡！
江河盛的修行天資極差！
他一路走到今天，是磨了無數時間，再加欠下無數血債，才成功的！
而對於江河盛來說，這是不可訴說的恨。
他腦中抑製不住地浮現久遠的回憶。
“江師兄，我被峰主收為徒弟了！我好高興啊！”
“你也要加油啊！”
“你可以的！”
……
“你的資質不行啊，太下等了……”
“你要進入內門是不可能的，放棄吧，彆浪費時間！”
……
“小盛，你的資質一般，就不要在這一道強求了，可以經營點其他東西。”
那一幕幕，全是他的過去。
昔日進入聞雪峰，他資質太低，同輩中人早早甩下他，卻還假惺惺鼓勵他！
外門長老說他下等，讓他放棄！
甚至是師傅，也讓他走其他路！
憑什麼？
憑什麼！
他資質差怎麼了？
他不會比彆人差的！他江河盛不弱於人！
他費勁心機，闖秘境，闖禁地，不斷重傷瀕死，不斷殺人奪寶，終於拿到了一卷《吞天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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