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
林莎聽到這話顯然不滿意。
什麼叫“為什麼沒死，反而還活了？”
這是巴不得莊少棠去死？
南樂兒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太好聽，她頓了一下，再問寧天：“所以是為什麼？”
寧天此刻才舒了一口氣，確定莊少棠算是沒事了。
他解釋道：“因為他的身體有虧。”
“如果他身體無恙，那麼剛才那一刻，他的確不需要任何外力，自己就能破而後立。”
“但他身體有虧，後勁不足，沒有那一針幫他卸掉多餘的死氣，到了最要後的關頭隻會一觸即潰。”
寧天還簡單打了個比方：“就像一座高樓，地基要穩，否則，你往上堆砌的材料再昂貴、再不菲，都毫無作用。”
南樂兒恍然大悟。
是了是了。
根基不穩，根本沒有力氣破而後立，隻會在死氣蓋頂時全盤崩潰。
她居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她眼睛一閃，看向寧天：“你如何發現他身體有虧的？”
“剛才他身體枯槁，渾身死氣，根本無法準確判斷他是否有虧。”
“這就是碰巧了，”
寧天也沒有自誇，直接承認道：“不是我看出來的，而是因為我認識他，我知道他幼年時期過得並不好，所以知道他身體不足。”
莊少棠幼年時期在莊家過得並不如意。從他十歲生日那天，隻能吃彆人丟棄的雞腿就能看出來。
所以寧天知道他身體有虧。
原來如此。
南樂兒明白了，隨後笑了起來，這一笑如雪蓮盛開，彆有一番風情：“很好，你很不錯。”
她看向寧天的眼睛微微發亮：“我很久沒見到醫術天資如此不錯的人了。”
“小子，你叫什麼？願意拜我為師嗎？”
幾個跪地的醫師眼睛都紅了，這可是南樂兒啊，是女醫仙，也是醫聖的獨女！
可沒想到寧天搖了搖頭：“我有師傅。”
南樂兒頓時一愣，她還從未遇到過拒絕自己的人！
“咳咳……我叫南樂兒。”
她再次介紹自己。
然而寧天對這個名字依舊毫無反應，繼續拒絕：“多謝南小姐青眼，但我有師傅了。”
此時跪地的一個醫師忍不住道：“小子，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女醫仙啊，還是醫聖的獨女！”
南樂兒聽到這裡微微皺眉，她不討厭女醫仙這個稱呼。
但是不太喜歡“醫聖獨女”這個名號。
她隻是她，而不是父親南天問的附帶品。
寧天此刻才一驚，沒想到南樂兒還有這個身份，隨後就想到了什麼，當即從識海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玉佩。
這玉佩陪伴了寧天十幾年，其中纂刻的《素問訣》更是讓寧天一步步崛起，便是如今，也是寧天的主修功法之一。
同樣的，這也是李正月的一抹靈魂藏身的玉佩，正是這塊玉佩護住了李正月。
而《素問訣》是醫聖門的功法，李正月也是醫聖的弟子。
如今南樂兒這個“醫聖獨女”，肯定是認識這玉佩的。
寧天還記得自己答應李正月的話，他如果以後遇到醫聖了，要一聲問好，還有就是說一句“正月有錯但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