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地灑下一點血水。
嘩啦!
同一時間,寧天也從海麵之下升空而起,比起無厭肩膀上的淡淡血跡,他要狼狽得多。
寧天的胸口、背脊,雙手和雙腿上,都是皮肉翻卷的血痕,甚至因為長時間浸透在海水之中,已經微微泛白,變成了死肉。
此刻的無厭瞪大了眼睛,眼球上鼓動的血絲都明顯了一些,語氣微微顫抖:“寧天,你沒死!”
“剛才那一劍,居然有半步仙級!”
“你傷到了我!”
他的顫抖,自然不是驚懼,而是激動。
激動寧天還活著,激動寧天傷了他。
那麼,此刻的寧天,不止是無厭戲耍的獵物了,而是對手!
無厭喜歡戲耍獵物,但更喜歡擁有一個對手。
這就像你戰勝了一隻老鼠和戰勝了一隻老虎。
當然是後者更有成就感!
“不對,是你的劍!”
無厭看著寧天,很快眼睛一亮:“是你這劍不同凡響!”
寧天的劍的確不同凡響,他手中滴滴答答,鮮血混雜著海水,從長劍之上垂落,此刻拿在手裡的劍不是昭歲,而是絕情。
獨身一人遠離人族核心地帶,寧天當然不可能什麼都不準備,絕情劍他就隨身帶著。
必要時候,可以給絕情劍獻祭血肉,爆發出恐怖的幾劍。
“剛才那個程度的攻擊,你還能再發出幾劍?”
無厭詢問著,語氣裡滿是期望。
他期望寧天能與他交手,而不是躲藏、挨打。
對手對手,有來有回才是對手!
“我倒是想,”
寧天開口了,十分誠實道:“可惜,發不出了。”
他翻轉著手裡的絕情劍,絕情劍很好用,但又太邪。
讓它爆發力量,必須先獻祭他的血肉。
可一個人能獻祭的血肉是有限的,獻祭多了,直接就會被抽乾成一個骷髏架子。
聽到這樣的回答,無厭很是很失望:“居然隻能爆發出一劍嗎?”
“那有什麼什麼意思?”
“寧天,拿出你的鎮仙塔吧。”
“我想看看,你的底牌會有多強。”
寧天搖搖頭:“我不會拿出鎮仙塔的。”
“怎麼,你認為還沒到‘最後’嗎?”
無厭嘲諷了一聲:“我告訴你,這就是你的‘最後’了!我看得出,你已經走到末路,再拖下去,你也找不到其他活路。”
說話間,一股極強的威壓向著寧天橫殺而去。
“拿出來吧。”
“與其這麼被我殺死,不如放手一搏。”
“我倒要看看你的鎮仙塔,如何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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