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學著陳顏的樣子,單手托腮,“怎麼,又告我狀了?”
“我和皇後說,你要是背著我,找彆的女人,我就跟你沒完。”
多鐸愣了一瞬,登時坐直,“你胡說什麼。”
見多鐸表情,陳顏心一沉,收回胳膊,慢慢坐正,“我怎麼就胡說了?”
“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我一屋子福晉,你讓我隻守著你?”多鐸手一揮,“這絕不可能。”
陳顏看著多鐸,眸光漸漸暗淡。
巴特瑪有一點說的沒有錯,在這個時代,她們無論嫁給誰,丈夫都會三妻四妾。
想到這幾日那拉氏的殷勤,陳顏目光最終堅定。
“反正我說的話不會收回去,你以前有幾個福晉我不管,但是以後,你不能再去找彆的女人。”
多鐸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你還管起我來了?我是你丈夫,隻有你聽我的,哪有你管我的。”
陳顏也站起來,多鐸分毫不讓,盯著陳顏的眼睛,某種滿是慍光。
但下一瞬,懷中一暖,陳顏忽然攔腰抱住他,將柔軟的臉頰貼在他胸口,“不是你說你喜歡我,所以才娶我,那你既然娶了我,又讓我傷心難過,這是什麼道理?”
多鐸原本的氣勢,頃刻間矮了一半,他合臂,抱住陳顏,語氣柔和下來,“我的確是因為娶你,才向皇上求娶你,我對你的心意,也沒有半分虛假。”
陳顏趁熱打鐵,仰首看向多鐸,“那你就是答應我了。”
“不,這是兩碼事。”
“什麼兩碼事,你就是在騙我,你隻是想騙我給你生孩子。”陳顏憤憤推開多鐸。
“你彆亂想。”多鐸斥責道。
他伸手拉住陳顏,“你和她們始終不一樣,你是我的嫡福晉,是我最愛的女人,你的孩子是我的愛子。”
陳顏掙開,冷冷道:“你跟彆的福晉也這麼說吧。”
“我怎麼跟你說不通。”多鐸歎口氣,愁眉苦臉坐下,一手撐在幾案上,抓著自己的頭發。
他皺眉苦想,終是想通了什麼,對陳顏道:“你也彆跟我演戲了,這話我對幾個人說過,我自己知道。那些福晉,都是我決定娶的,既然娶了,就沒有苛待的道理。”
見被識破,陳顏也不裝了,在多鐸對麵坐下,“將心比心,我以前和豪格說兩句話你就不高興,就許你跟彆的福晉在一起,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不能有幾個男人?”
多鐸‘嘖’了聲,不滿瞪向陳顏,“我一個男人不夠,你還想要幾個男人?”
他轉過頭,口氣強硬道:“隻有男人三妻四妾,哪有女人有幾個丈夫的?”
“既然我一輩子隻能有一個丈夫,那我為自己的幸福爭取,就更沒有過錯了。”陳顏言辭鑿鑿。
多鐸聽得煩了,“夠了,你彆說了,我就當你今天什麼都沒說過,不要仗著你懷孕了,就無理取鬨。”
陳顏指著自己,“我無理取鬨?”
“難道不是嗎?”多鐸的口氣多了嚴厲。
陳顏氣得笑了下,“嗬,我無理取鬨”
多鐸不想和陳顏吵架,站起來就往屋外去,陳顏叫住多鐸:“不許走。”
“你走了就彆回來。”
多鐸回頭,陳顏已經氣得紅了眼眶,他看著陳顏,呼出口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兩人不歡而散,陳顏坐在榻上,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
阿納日端來安胎藥,她這才擦掉淚水,藥汁苦澀,陳顏大口喝著,和著流到嘴邊的眼淚一起咽下。
忽然舌底一陣惡心,喝下去的藥全從胃裡湧了出來,一旁侍女及時拿來痰盂,陳顏捂著胸口,將所有的藥都嘔了出來,惡心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她似乎要將膽汁都吐出來了。
她一直難受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睡到朦朧,外間隱約傳來蒙古語,“姐姐,我們彆吉一直在哭,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塔哲彆吉,你就行行好,通傳一聲吧。”
阿納日十分為難,“我們福晉今天身體有些不適,好不容易才睡下,不然你去找睿王福晉。”
陳顏頭疼欲裂,卻還是問道:“什麼事?”
“福晉,是肅王福晉身邊的侍女求見。”
陳顏撐著坐起來,“讓她進來。”
門一開,一個侍女便普通聲跪倒在陳顏床前,“福晉,求求你去看看我們彆吉吧。”
“你先起來。”
陳顏見情況不對,立刻起身穿衣,阿納日迅速上前,幫忙整理,陳顏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你們福晉怎麼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同一個夜晚,相鄰的兩座府邸中都爆發了爭吵,陳顏往肅王府去的路上,侍女將府中發生的事情道來。
“王爺和福晉大吵一架,福晉鬨著要回科爾沁,哭了一晚上,差點暈了過去,奴婢實在沒辦法了。”
陳顏到時,杜勒瑪哭的眼睛似核桃一般,見陳顏來了,她一頭紮進陳顏懷中,委屈道:“姑姑。”
“王爺。”
豪格也收到陳顏過府的消息,匆匆趕來,一進門,就見陳顏抱著哭哭啼啼的杜勒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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