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顏受了風,誘發頭疾,大夫為她施針後,疼痛才緩解。
清醒後,多鐸沒有在身邊,她不由問身邊的人道:“王爺呢?”
那拉氏柔聲道:王爺上朝議政去了,他昨晚守了您一夜。”
“你來做什麼?”陳顏語調冰冷。
那拉氏一愣,“福晉生病了,我理當過來探望。”
陳顏忽然問道:“昨天晚上,多鐸是去找你了嗎?”
那拉氏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福晉福晉。”
陳顏蹙眉,有些困惑,自己不過詢問,她為何如此害怕。
“說啊!”她往前湊去,卻不妨從那拉氏眼中看見一張陌生的臉,麵若冰霜,眼中還帶著某種仇視,像是羅刹。
她一時有些愣了,這還是自己嗎?
那拉氏嚇得雙眸含淚,“福晉,昨晚我想王爺累了一日,就去給他送了盞參湯。”
陳顏飛快搖頭,喃喃道:“不,這不是你的錯。”
可這是誰的錯呢?
她閉上眼睛,昏沉的大腦,稍稍一想,就傳來陣刺痛。
那拉氏還在,陳顏不得不強作笑顏,安慰她道:“我病得有些糊塗了,你不要在意,謝謝你照顧我,改日,一定親自登門向你道謝。”
“福晉言重了。”那拉氏餘驚未消,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們都是王爺的福晉,理當守望相助。”
多鐸議政歸來,先到東院來看陳顏,聽到門外腳步聲,陳顏便躺下,背對來人,閉眼裝睡。
“福晉還沒醒嗎?”
阿納日有些為難,“”
多鐸揮手,示意她出去,阿納日關上房門,屋中隻剩下陳顏與多鐸兩人。
床邊一沉,多鐸俯下身子,一手輕放在陳顏肩頭,沉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難受。”
陳顏不答,唯聞抽泣聲隱約,多鐸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這才看到她早已淚流滿麵。
“怎麼了?哭什麼。”他伸手,擦掉陳顏臉邊淚水。
陳顏望著多鐸,眼中死寂,多鐸也望著她,眼底從困惑,逐漸變得深邃。陳顏冷笑聲,推開他的手,背對多鐸躺了回去,良久,身後傳來陣摔門的巨響。
孩子滿月,取了名字,叫多尼,意為珍寶。
滿月掛長命鎖,由巴特瑪親手為多尼掛上。
那日多鐸摔門而去,晚間折返,陳顏依舊不理他,他每日來看多尼,陳顏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多尼滿月當天,他實在忍不住了,讓嬤嬤抱走孩子,質問陳顏道。
“你到底要怎樣?我堂堂一個親王,怎麼會受製於你,隻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怎麼可能。”
陳顏冷靜道:“你想和誰過,和誰過,我不會和你過了,孩子有了,也算給聯姻一個交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多鐸猛吸口氣,不可置信道:“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陳顏轉過頭,目光決絕而冰冷,“我告訴過你,有我沒有彆的福晉,有彆的福晉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