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樂走下台階,打開自己的自行車,剛騎兩步,看見王宇坐在馬路牙子上,抽著煙,邊上停著他的摩托車。
他在這兒待著乾什麼?圖樂看了他一眼,他也看見圖樂了,兩個人沒說話,錯過眼神,圖樂繼續騎。
不對,他在這兒,那陸扣跟誰走了?圖樂汗一下就下來了,轉身騎過去,大聲喊道:“陸扣呢?”
王宇把煙頭扔過來,嚎叫一聲:“又踏馬的不是你媳婦,你管個屁!”
圖樂一下從自行車上跳下來,伸手抓住王平宇的衣領:“我問你,陸扣讓踏馬的誰帶走了”
王宇看著凶神惡煞般的圖樂膽怯了:“不用你管,她是我媳婦,和你沒關係,我愛怎樣就怎樣,你把手鬆開”
“她被那幾個臭流氓帶走了是不是,你踏馬的就眼看著自己媳婦被彆人帶走了是不是?你是男人嗎?”
“不用你管,我樂意,你鬆開”王宇使勁掙紮著,不過說話聲越來越小。
圖樂心沉到了底,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把王宇推倒在地:“你是個人嗎?”
轉身騎上自行車,飛也似的往秀平騎去,他知道那裡有個新蓋的樓盤,西洲第一個小區。
圖樂兩條腿拚命的踩著自行車,嘴裡如同瘋魔一般念叨著:“等我,你等等我……”
十幾分鐘,圖樂如同風一般飆到了秀平的那個小區,這個時代的小區還沒有保安,圖樂順著大門騎了進去。
八棟六層的樓房分立兩排,中間一個花壇前麵停著四五台車,那輛桑塔納就停在中間。
圖樂扔掉自行車,看著一圈的樓,茫然了。
“陸扣—,你在哪啊?”圖樂拚命的喊起來,一遍又一遍,淒厲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一旁樓上的窗戶紛紛打開。
“三更半夜嚎什麼”
“哪裡來的神經病!”
“彆踏馬的叫了”
……
一個酒瓶子飛下,在圖樂不遠處炸開。
圖樂嗓子啞了,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走向那輛桑塔納。
“砰”車風擋碎成一片。
“砰!砰!砰!”整個車被砸的麵目全非,不少人已經到了樓下,遠遠的看著這個神經病。
圖樂還是沒有看見陸扣,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來,如同狼嚎。他想起來,在酒店的窗外,陸扣就是在喊他。
踏馬的,自己蒙圈了,圖樂突然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不是有係統呢嗎?自己真是個蠢貨,也不知道還來的及不。
頓時圖樂悔恨的無以複加,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臉上劇痛,隨後消失……
窗外的桑塔納車窗被搖上來,消失在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