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圖樂還是幫著把人都弄到馬路上,去等出租車。
“大哥,你的情我大鼻子領了,我記心裡了”
到了馬路上,那人學著過去江湖人物雙手抱拳。
“彆叫我大哥,你踏馬的滿臉胡子碴都快四十了吧?朝我叫什麼大哥”
到了馬路邊,借著路燈,圖樂看見這幾個都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這倒是讓他沒想到。
那個大鼻子果然如同外號一樣,長著個大鷹鉤鼻子,圖樂說完又仔細看了看,好像有點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啊……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圖老弟,今後老弟有什麼事,去道口貨場找我,無論什麼事,我鄧解放要說一個不字,我就不是人揍出來的”
“行了,這兒打不著車,你上前麵找車去吧”圖樂說了一句,就往胡玫家走。
鄧解放?圖樂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他是誰了。
他開始是乾什麼的不知道,但是後來是西洲也明星企業家,有十幾個廠子,隻是有個敗家媳婦,把自家親戚都安排到廠子裡,弄得效益大幅下滑。
後來這個鄧解放又搞起了房地產,卻抹不開人情,被硬塞給承一個政府項目。
最終卻因為那個項目遲遲結不了款,幾個廠子本就已經奄奄一息,資金又被抽走,最後被拖累到破產,圖樂穿越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西洲沒了消息。
圖樂到了胡玫家已經十一點了,剛一敲門,王秀芬就跑出來開門。
“來,小樂進來”
胡軍正從西屋寫作業,從門探出頭和圖樂打聲招呼,這小子現在乖多了。
王秀芬拉著圖樂進了東屋,胡玫坐在炕上,把臉扭向窗戶。
大錢嗖的跑過來:“哥……哎呦,哥,出血了”
大錢一叫喚,圖樂才看見自己衣服被劃了個口子,上麵沾著血汙。
“這是怎麼弄的?”王秀芬一邊喊著,一邊幫圖樂解開扣子,肚皮側麵一道淺淺的口子,已經愈合。
“沒事,王姨,就刮了一下”
“什麼沒事,都出血了,你個死人,還不快把藥匣子拿過來”
王秀芬說著說著,扭頭罵起閨女來。
胡玫正緊張的從炕上起身看,聽王秀芬罵,委委屈屈的下地,從櫃子裡拿出藥匣子來。
王秀芬小心翼翼的拿出碘酒來擦拭,其實隻是割開了很小的一個口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什麼時候刮的?”
“來的路上刮的,沒事王姨,隻破了一點”
“看你,你就作死吧你不跑回來哪會出這事?”王秀芬使勁打了閨女兩下。
圖樂看胡玫憋屈的不行,強忍住笑:“王姨,我來取鑰匙,這就不待了,我帶大錢回去”
“三更半夜的彆走了,我帶大錢去西屋,和小軍擠擠就行了”
王秀芬說著,又踹了胡玫一腳:“還不快去打水,不知道小樂身上有傷?”
說完拉著眼巴巴看著圖樂的大錢出去了。
圖樂立刻躺炕上,笑得都快抽了。
“讓你笑,我讓你笑”胡玫蹦到炕上使勁掐著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