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淮安想著先辦正事更要緊,於是皺著眉和一臉畏畏縮縮的沈池說:“行了,路已經帶到了,你走吧。”
他真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聞言,沈池沒有一絲猶豫地就轉身離開了,在他心裡,上一任妻子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過往的一切,皆如雲煙罷了。
不論是亡故多年的前人,還是當作已經是潑出去的水的沈瑤,他都無所謂,畢竟對於他來說,當下才更重要。
如果此時齊淮安知道他心裡所想,估計又要忍不住上手打他了,這種冷心冷肺毫無責任心的無情男人,不打不解氣。
沈瑤看著沈池很快就消失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冰冷。
係統:“小倒黴蛋道具,咻~”
沈瑤:“。”
……
齊淮安專門請過來的大師,處理屍骨遷移的流程,很流暢,一絲不苟。
待全部處理好後,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小山坡,又來到了沈家。
大師在沈家也舉行了專門的儀式,然後又和沈池拿走了齊清韻的牌位等物件,才領著一眾人離開。
齊淮安留了幾個自己的人,交代他們和沈池處理一下沈瑤的戶籍遷移事項,然後也跟著隊伍走了。
當天,齊清韻的新墳就遷好了,他們給她選的是離故去的齊老太太不遠的一處地方。
給她做的墓碑是提前請人刻好的,不知道比原來沈池敷衍糊弄的那個要強多少倍。
……
幾日後,齊家這一番浩浩蕩蕩的動作,就引起了北城不少人的議論。
尤其是,齊淮安後麵又去清水村將沈池打了個半死的事,有人誇有人罵,議論度頗高。
永昌侯府。
一位打扮得精致華貴的夫人張慧儀,在聽到齊家找到了齊清韻的消息後,手裡的茶杯嘩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不過,在聽到齊清韻已經不在了的情況後,又悄然鬆了口氣。
儘管如此,她最終還是心神不寧了一天。
夜晚,張慧儀準備入寢,聽到丫鬟稟報侯爺去了柳姨娘的院子時,臉色一沉,皺著眉頭躺到了床上。
柳姨娘柳姨娘,又是柳姨娘……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偏愛和齊清韻那嬌俏的性子一樣的女人……
想著想著,她輾轉難眠,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年輕時候的她和齊清韻。
那時候的她,雖貴為禮部尚書的嫡長女,但卻淪落到要和家裡的庶弟庶妹們爭搶父親的寵愛的地步。
但是她的好姐妹,齊清韻,就完全不一樣了。
齊家沒有什麼心機姨娘,齊清韻也沒有什麼庶弟庶妹,再加上她是幺女,簡直就是家裡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被捧在手心裡疼愛大的存在。
可以說,因為這個,她心裡一直都很嫉妒齊清韻,甚至恨不得能和她互換身份,讓她作為被家裡人疼愛的那個,換齊清韻體會她的痛苦才好。
再往後,又多了一件讓她對齊清韻感到無比嫉妒的事,那就是,婚姻大事。
當時的齊清韻,和哥哥齊淮安一起騎馬出門遊玩的時候,竟邂逅了一個人,並且那個人還對她產生了興趣,甚至後麵一步步主動接近,直至俘獲她的芳心,然後和齊家求娶。
那個人,就是她張慧儀現在的夫君,永昌侯,謝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