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漫不經心地答
然而實際上,他的心虛與緊張使得他在說話時壓根兒不敢直視謝鴻鵠那銳利的目光。
畢竟,他剛剛才說了謊話。
“你今天不上班嗎?
“對啊,今天休息。明天才上班呢。不過話說回來,明天你要去劇場嗎?”
聽著林博涵的話,謝鴻鵠低頭審視著自己略顯孱弱的身軀,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還是算了吧,就我這副模樣,去了又能做些什麼呢?要是被彆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如何是好?”
林博涵連忙解釋道:“哎呀,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去吧!崽崽,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地囉嗦了。你看看你如今的狀況,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了。咱們八隊裡的那些人可都是看著你一點點長大的,如果哪天你突然……真要有個萬一而他們卻全然不知,那他們的心裡肯定會難受得要命啊!”
當然,林博函倒也並非執意想要將謝鴻鵠所有的不幸和糟糕境遇都暴露給眾人知曉
隻是事已至此,有些事情確實也是瞞不住了,該了解情況的人終歸還是應該有所了解才行。
再說張雲雷今天去玫瑰園,那無疑是昭告天下了至於郭德綱會不會把這事跟其他人說,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會兒家裡肯定會來人的
謝鴻鵠“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他無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跨越那道橫亙在內心深處的心防。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個生龍活虎、在眾人麵前歡蹦亂跳的人啊!
然而,突然間,命運仿佛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讓他變成了如今這般病懨懨的模樣。
他實在害怕那些熟悉的麵孔流露出對他的憐憫之情。
當他住在醫院裡時,無論是周遭忙碌的醫護工作者,還是同處一間病房的病友們,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同情與惋惜,宛如在看著一個可憐之人。
每一次捕捉到這樣的目光,謝鴻鵠都會覺得渾身上下猶如被無數細針輕刺般難受,那種感覺令他厭惡至極。
麵對此情此景,他選擇了沉默,因為沉默便是他表明自身態度最直接的方式。
一旁的林博函見此情形,心中雖感無奈,但也深知此時他的心情才是最為關鍵的。
於是,林博函隻得歎了口氣說道:“行啦,咱們彆再糾結了。來,弄弄活吧這兩天上台把演個出”
可謝鴻鵠卻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不用了,以我的身體狀況,連下一場演出恐怕都支撐不下來了。”
就在方才,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的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何非得執著於完成最後一場演出不可呢?
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而言,就算勉強登台表演,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想必也不會太好。
既然如此,倒不如將美好的回憶和歡樂永遠定格在過往的舞台之上,而不要把悲傷與遺憾留給喜愛他的觀眾朋友們。
隻要他不上台演那場告彆演出,那麼在人們的心中和記憶裡,他便永遠都會活躍於那個璀璨奪目的舞台之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博函卻對此表現出了強烈的抵觸情緒。
為此,他也曾向相關領域的專業醫生尋求過幫助與建議。
經過一番深入交流後,醫生所給出的方案竟是:給予他一個明確的奮鬥目標,讓其不再終日無所事事、無欲無求。
因為隻有當他內心深處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必須要達成某件事情時,才能有效激發出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求生欲望。
畢竟有時候,這種對生存的執著追求足以戰勝對於死亡的恐懼。
“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這將作為我們最後的一次合作演出,等結束之後咱倆就散夥。咱倆不說散夥,我怎麼找新搭檔”
儘管林博函嘴上這般說道,但實際上這些話語全都是言不由衷。
其實,他壓根兒就沒有重新尋找搭檔的念頭
甚至在他的心底深處,早已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其他人能跟他一起站上相聲舞台了
聽到這番言辭,謝鴻鵠隻是淡淡地回應道:“好啊,那你儘管去找吧。要是真的找到你倆默契的你們就在一起搭唄反正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可能一直一個人演吧”
話音剛落,林博函便氣呼呼地丟下一句:“得了,跟你真是無話可說!你還是好好陪著球球玩去吧,我得趕緊到廚房裡煮點粥喝。”
就這樣,他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
很顯然,此時的他根本毫無再次尋覓搭檔的心思。
相聲演員一生可能會有很多搭檔,但一個真正跟自己契合的,可能就隻有一個如果一個人去世了,那他這輩子都找不到跟他心意相通的搭檔了
到了廚房
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了孟鶴堂
其實說實話,他是想在七隊演出的兩個人第1個定下來的隊就是7隊意義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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