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泰山壓卵般籠罩著整個房間,這是一種絕對的、毫無懸念的壓製
張雲雷原本和顏悅色的麵龐此刻漸漸陰沉下來,隱隱有發火的跡象。
平日裡那個與大家嬉笑打鬨、幽默風趣的他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令人心生敬畏的嚴肅形象。
儘管表麵上看起來還不至於特彆生氣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此時的張雲雷是真的動怒了。
“就是難受,所以才來醫院做檢查。”
謝鴻鵠囁嚅地說道,聲音低得幾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犯一般,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張雲雷的眼睛,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責罵的準備。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張雲雷並沒有立刻破口大罵,而是麵無表情地向謝鴻鵠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表示讚許。
隨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沒有更多的言語交流,隻有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個點讚無疑是打在了謝鴻鵠臉上
張雲雷是真的在誇他嗎?
不是吧!有一種氣瘋了又不知道該說啥的感覺
此刻的張雲雷靜靜地坐在那裡,看似鎮定自若,實則內心也是波瀾起伏。
他在默默地等待著檢查結果的出爐,如果結果顯示並無大礙那就沒啥事
可若是情況不妙,那謝鴻鵠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畢竟,他身體難受了還瞞著他這個當師父的罪加一等
謝鴻鵠深知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心中早已預演了無數遍可能出現的糟糕結局。
隨著報告出具時間的臨近,他愈發感到忐忑不安,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上心頭,讓他難以招架。
儘管他努力想要掩飾自己的焦慮情緒,但細微之處的變化還是沒能逃過張雲雷敏銳的觀察力。
張雲雷憑借對謝鴻鵠多年的了解,從對方略顯僵硬的肢體動作以及時不時遊離的眼神中,隱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隻是一次普通的身體不適檢查,以謝鴻鵠的性格,絕不會如此遮遮掩掩,甚至拒絕自己一同前往醫生辦公室。
種種反常的跡象表明,這次的病情恐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現在看來這小子瞞的事兒挺多
真是長大了,主意也多了
兩人說起來也好幾個月未曾相見了。
每一次撥通謝鴻鵠的電話號,期待著他能回應然而得到的回應卻總是令人失望。
電話那頭的他總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脫,任你如何苦口婆心、軟磨硬泡,他都鐵了心地表示無法回來。
眼看著取報告的時間一天天臨近,謝鴻鵠心急如焚。
大家都聚集在醫院門口等待時,謝鴻鵠靈機一動,借口要去上個廁所,便轉身朝著反方向快步走去。
而一旁的張雲雷對此並未加以阻攔,隻是任由他離去。
可誰曾想到,一直跟在張雲雷身旁的小睿此時竟悄無聲息地不見了蹤影。
謝鴻鵠從衛生間走出來後,遠遠望見仍在門口排隊等候的張雲雷,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見張雲雷並未留意到自己這邊的動靜,謝鴻鵠暗自慶幸:看來逃跑的時機終於來了!
於是,他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朝著電梯口摸去。
就在即將抵達電梯口的時候,突然間,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如同鷹爪一般死死揪住了謝鴻鵠的後脖領子。
謝鴻鵠渾身一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抓住了自己。
緩緩轉過身來,果然對上了小睿那掛著標準假笑的麵龐。
“少爺,您這事兒辦得可不太厚道呀!不是說上廁所嘛,樓上那麼多廁所不上,非要跑到樓下來?”
小睿似笑非笑地說道。
經小睿這麼一問,謝鴻鵠這才猛然回想起之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究竟源自何處。
張雲雷的身邊一直都有小睿陪著,可剛剛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直到此刻,一切真相大白
原來他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
“哥哥~你放我走唄我實在是不能跟我師傅見麵
“不行你師父給我發工資我得聽他的”
小睿知道誰是老大跟謝鴻鵠相比,張雲雷說話顯然是更加管用的
“我給你發唄我求你了,你讓我走吧”
“我今兒讓你走明天哥哥就得失業你體諒體諒哥哥乖乖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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