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兒個這臉色可不太對勁呀,心情瞧著不太美麗呢!”
謝鴻鵠眨巴著眼睛戳破了張雲雷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隻見張雲雷微微頷首,悶聲應道:“嗯,心情確實有點兒糟,不過嘛,也還行啦,緩緩應該就沒啥問題。”
謝鴻鵠眉頭微皺,試探性地問道:“難道……是因為我的緣故麼?”
張雲雷遲疑片刻,輕聲回答道:“倒也不全是,但多多少少還是占了一半吧。”
謝鴻鵠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糾結抬眼看了看張雲雷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你知道我為啥一直憋著不說嗎?”
張雲雷不假思索地回應道:“還能是啥原因呐,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替你操心唄,對吧?”
謝鴻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對,你可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啦。”
然而,張雲雷卻猛地放下手中酒杯,一臉嚴肅地說:“但你這樣做可不是真心為了我好哇!你僅僅隻是自個兒覺著這麼做是為我著想,不想讓我擔心。可是萬一哪天我沒有察覺到你的異樣,你冷不丁地跑來告訴我你快要離世了,你讓我怎麼承受這樣的打擊?”
聽到這番話,謝鴻鵠頓時麵露愧疚之色,低聲說道:“是我想得不夠周全,對不起。”
張雲雷用力搖了搖頭,大聲吼道:“彆以為簡簡單單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謝鴻鵠,你必須得給我好好活下去!除了活著這個選擇,其餘任何形式的道歉我統統都不會接受!”
話音剛落,張雲雷便自顧自地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緊接著又是一杯、兩杯……
他妄圖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好使內心的痛苦得以稍稍緩解。
怎奈事與願違,那酒液仿佛化作一股清泉,不僅未能將他灌醉,反而令他愈發清醒,腦海中的思緒也越發紛亂如麻。
每多喝下一口酒,他心中的愁苦便增添一分,到最後竟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難以遏製。
如果說愛分等級的話張雲雷此時就是愛的最高級
“您彆喝了!我知道您心裡頭不舒服,但您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可不行啊!”
謝鴻鵠滿臉憂慮地望著張雲雷,話語間充滿了關切和無奈。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勸說張雲雷直覺心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難受。
此刻的張雲雷,麵色憔悴,眼神迷離,手中緊緊握著酒瓶,仿佛那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看到張雲雷這般模樣,謝鴻鵠的心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同時紮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不禁暗自懊惱起來,自己都已經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會因為自身的事情而讓張雲雷如此憂心忡忡,甚至為此黯然神傷。
俗話說得好:“兒長一百歲,母憂九十九。”
無論謝鴻鵠年歲幾何,在張雲雷眼中,他始終都隻是一個需要嗬護和照顧的孩子罷了,隻不過存在著成熟與不成熟之分而已。
然而,在謝鴻鵠自己看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甚至自我感覺還相當良好。
“你快上去歇著去吧,我過會兒也就睡下了,等把這一瓶酒喝完,我保證不再多飲一滴。”
張雲雷抬起頭,醉眼朦朧地對謝鴻鵠說道。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番話毫無可信度可言,瞧他那副架勢,今晚恐怕是非要一醉方休不可了。
“不成,我就在這兒陪您坐著,反正我橫豎也是睡不著覺,咱倆正好能嘮嘮嗑,解解悶兒。”
謝鴻鵠態度堅決地回應道。
見此情形,張雲雷儘管滿心不情願,但終究還是拗不過他,隻得點頭應允下來。
就這樣,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無語地喝著酒。
當大半瓶酒下肚,隻剩下瓶底最後一點點時,張雲雷突然放下酒杯,目光直直地看向謝鴻鵠,嘴唇輕啟,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如果我不發現你會瞞我多久?我要聽實話彆跟我來那些假的”
“可能到最後了到最後的告彆了”
張雲雷突然大笑笑著笑著就開始哭自己趴在沙發縫裡悶悶的哭
他不想讓謝鴻鵠看到他
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兩個人這麼近的關係他竟然得到最後一刻才能知道
聽到他這個回答的時候,他心都要碎了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不是想瞞你我不想讓你擔心不想讓你因為我整天不高興”
謝鴻鵠這些道歉此時根本進不了張雲雷的耳朵他自己在那兒哭根本勸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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