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聽著曾昀璟誇張的叫喚聲,護士無奈,強撐住自己的最後一點耐心。
“我都還沒碰到你呢,你叫喚什麼?”
“你這傷也不嚴重啊,還非得住到病房來,床位本來就緊張。”
曾昀璟吃痛地“嘶”了一聲。
即便如此,他也不忘為自己爭辯一番。
“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這萬一有什麼內傷呢,總得住院觀察一天吧!”
護士懶得理他,顧自給他包紮傷口。
曾昀璟繼續絮叨:“輕點,我這臉上可不能留疤。”
——“彆嚷了,走廊裡就聽見你聲音了。”
謝澄懶散倚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望著曾昀璟此刻的慘狀。
臉上脖子上都有抓傷,看上去確實掛彩了。
溫知菱作為唯一一個沒嘲笑他,還給他帶了果籃的人,得到了曾昀璟一記感動到涕零的眼神。
她彆過頭,不忍直視。
白語晗看到溫知菱後,麵露喜色,但又立馬無語地望著曾昀璟。
“大哥,你這麼點破事怎麼把菱菱都喊來了?人家要藝考啊,時間寶貴,你有病吧。”
周洛川搭腔:“你被揍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居然把身邊朋友都通知了個遍。”
曾昀璟冤枉死了:“我真沒喊她,她電話都打不通!”
“但我本來確實想通知她一下的。”
後麵一句話語氣漸弱,有心虛的成分在。
“她剛正好在我旁邊,所以和我一起過來了。”謝澄解釋。
曾昀璟剛沉冤得雪,但立馬發現了一個八卦。
他賊兮兮地笑,“嗷~你又去畫室看她啦。”
“又”這個詞,被他加重了語氣,做重點突出。
白語晗和周洛川在一旁偷笑。
謝澄不做正麵回應,重新回到正題。
“說說吧,你怎麼回事?”
說到這事兒,曾昀璟剛恢複一點的心情瞬間降下去,又成了苦瓜臉。
他做什麼事都是同一種風格——浮誇。
就連倒苦水,也極其浮誇。
這個暑假,曾父曾母看到白語晗都開始發憤圖強努力學習後,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平日裡,謝澄和周洛川成績再優異,曾父曾母隻要一想到還有個白語晗陪自家兒子墊底,心裡也還算平衡。
可現如今,白語晗搖身一變,加入了好好學生的陣營。
白母看到女兒顯著提升的成績後,最近也是神清氣爽,就連打麻將的風頭都變好了。
曾母麻將桌上輸了錢,回家又看到自己那個倒黴兒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傻兮兮地笑。
她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