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拖車的事兒,天都黑了。
溫知菱笑了一整路,總覺得這個經曆過於神奇和抓馬了。
“你為什麼會停在公交車位上啊,哈哈哈”
謝澄一邊開車,一邊彆扭地辯解:“我如果說太著急見你了,沒注意,你信嗎?”
“我信我信。”
在她那連綿不絕的歡笑聲中,謝澄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敷衍與不經心。
他深感自己顏麵儘失,這段經曆幾乎可以鐫刻成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曆史。
於是他略帶請求地和溫知菱商量:“安安,這事兒你能替我保密嗎?”
“啊!”溫知菱錯愕地抬眸,“可是我剛已經和小晗講了,她怕是第一時間就分享給周洛川了。”
謝澄聽她這番回答,總覺得有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
他噎語片刻,才咬牙切齒道:“你速度夠快的啊。”
溫知菱:“新聞嘛,最講求時效性了,肯定要第一時間發布。”
謝澄:“”
與此同時,在那個五人組成的微信群裡,屏幕早已被其餘三位好友連綿不絕的“哈哈哈”聲浪淹沒。
歡聲笑語交織成一片熱鬨非凡的景象。
謝澄這人從小到大就沒出過什麼洋相,好不容易有一次,其他人肯定是抓住了機會使勁嘲笑。
這一切都要感謝溫知菱。
送她回家的路上,謝澄接到一通越洋電話。
車內連著藍牙,顯示屏上的備注是:grace。
打電話來的人是他遠在倫敦的媽媽。
謝澄毫不避諱溫知菱,當著她的麵直接免提接通。
女人溫柔又嬌俏的聲音在車內傳開。
——“寶貝!”
一聽她是這麼稱呼謝澄的,溫知菱雙眸瞪大一些,望向駕駛座的男生時滿是戲謔笑意。
她學著grace,用口型無聲地喊了句“寶貝”。
謝澄衝她笑了下,又對著電話那頭開口:“grace女士,有事?”
“給兒子打電話還要分有事沒事啊,沒事就不能打了嗎?”
謝澄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有意無意去抓溫知菱的。
此外還要撥出一點心思應付電話那頭的女人。
溫知菱想,他真是有夠忙的,一心三用。
謝澄接著回:“你不是日理萬機嗎,忙得很,能百忙之中給我打電話那真是我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