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清一說話,立馬就給了在場所有人機會。
大家的目光終於是可以正大光明地落在她的身上了,但看到她這浮誇的演技又不由得齊齊皺了眉。
到底是昧著良心誇呢,還是堅持底線不誇呢?
剛拿了影後的許落雪捂了捂臉,覺得許尋清要進軍娛樂圈的夢想還是任重道遠的。
許尋清見場子被自己盤活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過來,胡衝也沒有能逃跑的機會了。
她這才看向一旁憔悴的女人,問道:“嫂子,你確定麵前這人是你的丈夫嗎?”
韓夫人已經快要哭撅過去了,但仍然堅持搖頭道:“他不是!他早就不是了!”
胡衝回頭看著韓夫人,眼睛裡全是恨意:“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對你還那麼好,我都不嫌棄你是被玩剩下的婊子,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我?”
韓夫人瑟縮了一下,這些年胡衝對她的折磨曆曆在目。
但現在,她不想再忍了!
韓夫人將袖子和褲腿都一點點挽上來,露出身上斑駁交錯的痕跡,恨聲道:“我早就發現他不是阿澤了,但他會定期給我看阿澤的照片和視頻,要是我一有什麼不順他心意的舉動,他就會報複在阿澤身上。”
眾人都麵露不忍,不敢再看她的傷口,卻見韓夫人露出一個笑容來:“他每次打完阿澤都會洋洋得意地告訴我,我就在自己身上也劃一刀,從前我和阿澤同甘,如今自然也共苦,大家看看我身上的痕跡,就知道阿澤有多麼痛苦,他比我要痛苦十倍百倍!”
韓母手哆哆嗦嗦地落在韓夫人的胳膊上,神色心疼極了:“傻孩子,你怎麼那麼傻,怎麼能傷害自己!”
胡衝聽著韓夫人的誅心之語,如同發了瘋的野獸般低低嘶吼著,恨不得撲上去給她一巴掌。
但許司言緊緊鉗製住了胡衝,讓他沒有掙脫開的機會。
韓父和韓母一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而他們卻將愛傾注在這麼一個畜生身上,都恨恨地看著他。
韓父哆嗦著手,惡狠狠地道:“我們千刀萬剮了你都不為過,這些年,你都對我們兒子做了什麼!”
胡衝見今天反正是逃不過去了,這些年他也確實過得快活,沒什麼可說的。
他不再低垂著頭,帶著誇張的笑道:“對啊,你們每次給了我零花錢,我都會花著你們的錢找人把你們兒子打一頓,怎麼樣?是不是氣死了?”
韓母氣的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回不過神來。
胡衝繼續開口:“你們兒子有今天的結果,都是你們害的!憑什麼我們都是男人,他能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就要在村裡去種菜搬磚?我不服!你們看,我現在不就靠自己改變了嗎?”
許尋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本來是想要過來提醒一下韓家的,怎麼還沒出手這人就自爆了?】
【豪門的人太有教養也不行,連罵人都不會,慘慘的。】
她上前一步,站在胡衝麵前,一擊即中:“是的,你靠自己改變了你的一生,下半輩子就在牢裡度過,你父母晚年為你還債,你的表哥一家作為你的從犯也會陪你一起進去,你們胡家往下三代都因為你不能考公被人指點,而所謂的你的兒子……”
許尋清看向臉色蒼白的韓夫人,輕聲問:“這個孩子還不到三個月,你想?”
韓夫人堅定地抬頭:“打掉,我會打掉,不會讓這種畜生的孽種留在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