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清克服了心中的恐懼,伸手去土裡刨了刨,將被半掩著的卡片給挖了出來。
她將卡片上的土掃乾淨,看著上邊畫著的胡蘿卜,心裡很是無語。
“你們節目組設計這個環節的時候,是不是根本就沒想讓人找到?”
許尋清回頭看向身後跟著的兩個攝像師,吐槽道:“這玩意兒誰能看得見?誰會沒事乾去刨一個狗洞?那不是欺負人嘛!”
攝像師不敢吭聲,這個項目可不是他們負責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大黑狗看著許尋清拿到了卡片,卻沒什麼動作,急得不停跳起來“汪汪汪”地叫,還用腦袋拱許尋清放著火腿腸的包。
許尋清知道它很急,拍了拍狗頭:“你先彆急,我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放心,有的你吃的。”
她掏出火腿腸剝了皮,喂到大黑狗嘴邊,看它吃得開心。
大黑狗狼吞虎咽地享受自己的勞動所得,但許尋清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這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找了兩張卡,會不會太快了?
好不容易許司言能有點乾活的時間,萬一因為自己都沒法儘興,那不是可惜了嗎?
但是節目組不做人,不給嘉賓們播報其他人的尋找卡片數量,否則要是許尋清能知道其他人找了多少,也能相應地放慢或者加快尋找的步伐。
大黑狗吃完了火腿腸,有些依依不舍地舔了舔火腿腸皮,然後就毅然決然地繼續往前跑了起來。
它沒有給許尋清留下太多思考的時間。
許尋清收拾了地上的垃圾,喊道:“小黑你慢點兒,咱們不著急。”
大黑狗:我餓!我著急!
大黑狗仿佛是有用不完的體力,總是衝出去老遠,看許尋清還沒跟上,就又跑回來,如此反複。
時間久了,大黑狗還會走在許尋清的身後,用大腦袋拱著許尋清的腿彎,恨不得推著她往前走。
許尋清真的無語了。
她都懷疑這狗不會是節目組派過來的,專程讓她不要休息,一直走路吧?
大黑狗一路將許尋清帶到了一條小河邊上。
它猛地紮了進去,激起的水花濺了許尋清滿身滿臉。
她合理懷疑,這條狗是在報複她!
“都怪狗導演,設計的這種奇葩環節,還把卡都藏在這種地方,害我這麼倒黴!”許尋清把一切不如意都推給了導演。
正在廣場上嗑瓜子和周圍村民聊天的導演突然狠狠打了兩個噴嚏,他怎麼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
許尋清將褲腳挽起來,跟著大黑狗一起下了河。
河水冰冰涼涼的,有些刺骨,許尋清看著大黑狗站在河岸邊,伸出瓜子優雅地點了點邊上的大石頭。
許尋清明白了。
第一次找卡片是大黑狗給她示範,現在她知道了對方的神奇之處,自然就得她自己去做那個苦力。
許尋清半蹲下身,費力地將麵前的大石頭搬開來,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不過好在這石頭沒有白白搬開,許尋清在下邊摸到一張硬硬的白卡,拿起來一看,是張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