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錢能兌那麼多銀子,劉暮舟想起剛剛自個兒那模樣,就覺得臊得慌,以至於此刻劃船,耳根子都還發燙。
鐘離沁則是轉頭望向船樓,隨後冷哼一聲:“神水國,我記住了!”
大致發生了什麼,拿起那把沒骨頭的劍之後,鐘離沁就已經明白了。
再一轉頭,見劉暮舟還在劃船,鐘離沁便說道:“彆玩兒了,用靈氣推著船走啊!”
劉暮舟聞言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鐘離沁嘴角一扯,望向劉暮舟,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修行多久了?”
劉暮舟想了想,答複道:“宋青麟是二十三離開的,現在十月十九,差不多二十幾天吧。”
二十幾天?鐘離沁恍然大悟,心說二十幾天就煉氣三重了,這小子不賴啊?
想了想,鐘離沁言道:“五行術法,是煉氣士最常用的,我教你,你自己試試。”
劉暮舟有樣學樣,試著將體內靈氣外放,掀起水浪將船推著走。
但就在劉暮舟將靈氣放出來的一瞬間,鐘離沁便瞪大了眼珠子:“你居然是雷靈氣?用的什麼功法?”
瞧見船不用人劃卻跑的飛快,劉暮舟心中在想,要是跑船的時候能這樣,那一天得掙多少錢?
結果聽到鐘離沁發問,他搖了搖頭,輕聲道:“功法我不能告訴你,教我的人說不能外傳。至於雷靈氣,可能是我引氣入體之前,被雷劈過的原因。”
說話時,船已經到了湖中央霧氣當中,劉暮舟現在看見大霧心裡直犯嘀咕,於是問道:“現在怎麼走?”
鐘離沁往前看了看,淡然道:“沒骨頭,開路!”
那把鏽跡斑斑的古劍立刻自行飛起,疾速穿過霧氣,生生搗出來了一條數百丈長的洞。
鐘離沁點了點頭,“直走便是,你分心駕船,我再教你些尋常術法。”
小船再霧氣洞中穿行,劉暮舟則是在鐘離沁指點之下,一會兒手中火焰升騰,一會兒則是雷霆大作。不多時,小船已經穿過霧氣,遠處便是湖岸了。
劉暮舟已經能熟練掌控五行術法,按鐘離沁所說,修為不夠,所以還施展不了遁術。
正此時,小船像是觸碰到了什麼屏障一般,隨著半空中漣漪浮現,船頭竟是消失不見了。
劉暮舟趕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鐘離沁卻攤開了一張輿圖,淡然道:“彆大驚小怪的,這琴瑟湖不過是一座頂小的小天地,咱們隻是出了琴瑟湖而已。”
話音剛落,船已經出了漣漪,小舟此刻就橫在一條小河之上,劉暮舟都弄不清楚這是又到哪裡了。
見鐘離沁手拿輿圖,劉暮舟便問道:“這是哪裡?怎麼跟進來的地方不一樣?”
鐘離沁隨口答複:“我們不是正路上出來的,此刻大約在琴瑟湖以北三百裡。”
話鋒一轉,鐘離沁轉身一步越上河岸,輕聲道:“離渡口還遠,咱們要步行,下船吧。”
劉暮舟趕忙背好劍,跟著跳上河岸。可少年卻沒著急跟著走,而是轉身以靈氣將船推到岸邊,又一伸手,本想慢慢將船拉上來的,卻沒想到兩隻手抓住船以後,輕而易舉的便將船舉起而後拋出。
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又跑到船邊上,結果略微一使勁,數百斤重的船,便輕而易舉的被舉起來。
鐘離沁自然瞧見了這一幕,心說這憨貨還挺心善,怕船被衝去下遊撞到什麼?
“劉暮舟,你先天四品的武道修為,都可以媲美煉氣巔峰了,但你似乎對自己這點兒力氣很詫異?”
少年一愣,“啊?先天四品?十幾天前我還是九品,怎麼漲了?先天四品能媲美煉氣巔峰麼?”
鐘離沁伸手捂住額頭,嘀咕一句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但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武道進境快是很尋常的,先天一品的人都有很多。但是入門容易,登堂入室難,一千個先天一品最多能出一個宗師。其實武道跟煉氣士根本沒法放在一起評價,世人都是隻論當時殺力,大抵評出來一個差不多的界限而已。武道四重天,前三重一四是坎兒。比方說先天四品能媲美煉氣巔峰、先天一品堪比靈台三變。四品宗師與黃庭九煉殺力接近、一品宗師就能與凝神三煉掰手腕兒了。四品大宗師堪比觀景巔峰,一品大宗師……單論殺力,與九轉金丹有的一拚。不過當世就一個一品大宗師,靈洲十二菩薩之首,煉氣士修為已經到了元嬰,武道則是一品大宗師。”
劉暮舟突然想起曹同所說的,他曾與個四品大宗師交手,於是問道:“你聽過曹景齊嗎?”
鐘離沁猛的回頭,“你知道曹景齊?”
劉暮舟都沒發現他用右邊兒突出來的虎牙咬了咬嘴上死皮,眼神飄忽。
“聽說過,他是不是很厲害?”
鐘離沁想了想,覺得這小子也不大可能認識那等人,便淡淡然開口:“自然很厲害,那可是扶搖樓主的孫子,十二劍氣樓之一的傳人。不過我家長輩與他家長輩有仇,其實也算不上仇,隻是劍道之爭。聽說三十年前他大師伯登山問劍,死在了我家門前,劍鞘至今都在山崖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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