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暮舟與藍采兒都被陣法束縛住了手腳,再天才,境界差在那裡。一個五境陣道宗師,有的是法子困住四境之下的煉氣士。
兩人被壓入一處屋子,卻朝著下方走去。兩側的碧波潭水被隔在兩邊,形成一個空腔供人前行。
宗門在水上,牢獄在水下,這碧波潭還真是離不開水。
一刻之後,兩人被押入一處水底地牢,很明顯又是一道陣法,能阻絕靈氣運轉,卻攔不住武道真氣。但劉暮舟不認為那位碧波潭掌門想不到這個。
砰的一聲,牢門關閉,劉暮舟轉頭看了一眼隔壁冰霜美人,自顧自摘下酒葫蘆,開始飲酒。
但藍采兒在察覺劉暮舟目光之後,眉頭一擰,冷喝道:“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劉暮舟撇了撇嘴,這牢房布置的還不錯,客棧似的,比他蛟河邊上老宅子強多了。
又抿了一口酒,劉暮舟倒在了床上,漫不經心一句:“少自作多情,你這模樣對我而言,也就那樣。更何況你就是個是非不分的二貨,多看你一眼就算我輸。”
哪成想藍采兒猛的走過來,隔著柵欄眯眼望向劉暮舟,沉聲道:“我怎麼就是非不分了?你背著負心人的劍,還偷看我那些師妹洗澡,你與虞丘寒不是一丘之貉是什麼?”
劉暮舟嗬嗬一笑,撇嘴道:“少來,虞丘師叔身懷寒冰劍氣,你這一身冰屬靈氣說明了什麼?弄不好你掛在嘴上的負心人就是你爹!”
劉暮舟就是隨口一說,其實沒有這麼想,因為他覺得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藍采兒聞言,冷笑道:“他要是我爹,我即刻自裁!”
劉暮舟淡淡然開口:“就算不是,我師叔辭世已久,又何必抓住不放呢?我……”
話未說完,對麵囚牢之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劉暮舟。
“我說那把劍咋個那麼眼熟,原來是那個麵癱死孩子的劍啊?你管他叫師叔,那你就是扶搖樓主的弟子……哎?不對啊,扶搖樓主是虞丘寒的師弟,你不應該叫師伯嗎?”
劉暮舟已然起身,冷笑著往前走去。
“我師承不在十二樓。”
說話的,不是酒糟鼻老者,還能是誰?
他手提酒壺,轉頭掃了劉暮舟一眼,撇嘴道:“師承不在十二樓?那你就是……那你喊那麵癱鬼師叔作甚?咦,你小子這會兒還想行凶?在這禁靈大陣之下,你我可都是凡人。”
藍采兒也冷冷一句:“你的真氣,一樣會被禁錮,還是省著點力氣,出去之後再打!”
哪成想此刻,劉暮舟一腳踢出,轟的一聲,大門應聲碎裂。
藍采兒眉頭一皺,對麵老者更是愣在原地。
下一刻,對麵牢門被劉暮舟一把拽開。
“禁的住我的靈氣真氣,他總禁不住我一身力氣吧?”
老頭兒臉皮瘋狂抽搐,“小友,小友!有話好說,我隻是逗你一逗,彆這麼不識……”
砰……酒糟鼻老者往後倒飛而去,砸在牆麵又掉了下來。
那點兒酒意,一拳之下,全醒了。
老頭兒拚命擺手,“彆……彆打,劍穗兒我還……遭不住……”
砰……
老頭兒臉貼著地,鼻血狂飆。
劉暮舟憋著氣走過去,抓住其後脖領子將其拎起來,冷聲道:“劍穗兒呢?”
老頭兒顫抖著手臂,自腰間摩挲,片刻之後,終於取出一道劍穗兒。
劉暮舟雙眼一眯,因為劍穗兒竟然被他弄臟了!
剛準備再賞老東西一拳,卻替你見他說道:“彆!彆打了,我這把老骨頭要散架了!”
老者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鼻血染紅了半張臉,淚水在眼眶直打旋兒。
藍采兒冷哼一聲:“老流氓,活該!”
劉暮舟這才收手,小心翼翼將劍穗兒掛回去,旋即盯著老頭,破口大罵:“全他娘是你惹得事兒,我好心請你喝酒,你坑我一枚重錢我都可以不計較,竟敢偷我劍穗兒?你但凡是個三境,我不弄你個半死,劉字兒倒著寫!”
酒糟鼻老者顫顫巍巍起身,爬去牆角,蹭了一袖子鼻血。
“還你了,可不興再打了!”
劉暮舟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囚牢。
“藍姑娘,你一口一個負心人,總得告訴我虞丘師叔怎麼負心了吧?”
藍采兒尚未開口,對麵酒糟鼻胡老漢率先開口:“我知道!”
話音剛落,劉暮舟與藍采兒幾乎同時開口:“你閉嘴!”
老漢趕忙捂住嘴,不敢做聲。
劉暮舟心說你這老家夥,真是記吃不記打!
而此時,藍采兒終於開口:“你少明知故問,虞丘寒糾纏我師父,天下人誰不知道?我師父為他受了重傷,他卻轉身就走,死在了山外山。我師父重病十二年,臨死前還在念叨他!你背著他的劍,你會不知道?”
劉暮舟真是無語,“我都沒見過師叔,上哪兒知道去?我隻知道我師父說,師叔為了個女子跟他鬨翻了,被他逐出師門,其餘的真不知道。劍是扶搖樓曹同給我的,也不是師叔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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