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瀛洲唯一一座武道宗門,此地可真是先天一品到處是,三品以下的宗師到處跑。
在武靈福地入口打聽了一番,劉暮舟便有些後悔帶著胡老漢來了,因為要進去,一個人竟然要花費五枚重錢!
但最終,劉暮舟還是花了一枚大錢做門票。
坐上飛舟往一處山穀去時,他沒忍住嘀咕:“都說這些福地洞天之中機緣不淺,可有人得過嗎?”
看了一眼手中令牌,劉暮舟呢喃道:“想必進去作威作福的人,比找尋機緣的人,要多吧?”
胡老漢蹲在邊上,算是認命了。他提著酒囊灌下一口酒,輕聲道:“這玩意兒,怎麼說呢,每處小天地都有自己的土特產,產出越重要,進去自然越貴。像十八年前現世在卸春江上遊的那座龍宮洞天,進去是要花費一枚大錢的,可一旦在裡麵找到沾了龍氣的生靈,可就不是大錢可以衡量的了。即便沒有找到生靈,裡邊兒沾了龍氣的石頭,都能賣錢。南海獨孤氏手中的神影福地所產的鏡花石,占據了天下鏡花石銷路三成,一枚大錢的門票進去,即便找不到能回本的鏡花石,獨孤氏也會放漏,起碼讓進去的人回本一兩枚重錢。”
其實各處小天地,都差不多。不可能人人都能回本,更不可能人人都能找到一份不差的機緣。但隻要每隔多少年便有人能得一份打機緣,那麼心甘情願掏這個錢的人,一抓一大把。
畢竟人人都會想,那個得到機緣的,憑什麼不會是我?
此刻胡老漢又道:“像武靈福地這樣,裡邊兒有原住民的地方,找尋機緣的辦法,就是截取原住民的機緣。你小子,說不定也能得到一份不錯的回報的。”
劉暮舟聞言,嗬嗬一笑,“你太瞧得上我了,裡麵的鳥不往我頭上拉屎,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自己的運氣我心裡清楚,積雷原出來之後沒碰上什麼太過扯淡的事情,怕是跟夭夭脫不了乾係。
時至如今劉暮舟還不知道,有人死讀書,在積攢文運為他解厄。
正此時,飛舟停在一處懸空石台之上,劉暮舟抓起胡老漢,一步跳上了石台。二人腰間的令牌,此刻有微弱光芒閃爍,片刻之後,石台之上已經空無一人。
在兩人消失之後,便有個頭戴鬥笠的藍衣女子出現。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腰間令牌散發光芒,很快便也消失不見。
進這等小天地,劉暮舟不是第一次了,一陣眩暈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大山之中,草木鬱蔥且氣候宜人,看這模樣,此地正值盛夏。
劉暮舟咧嘴一笑,這等山中有木崖邊山溪的地方,他最是喜歡。
“老王八蛋,現在可以說了吧?葉老怪人在何處?”
哪成想胡老漢醉醺醺答複:“我怎麼知道,反正就在這武靈福地,你慢慢找吧。”
劉暮舟聞言,臉皮一顫,伸手搶過酒囊,皺眉道:“你還想不想喝酒了?這方圓三千裡,我上哪兒找去?”
酒被搶走了,胡老漢一下子著急了起來,轉身望著劉暮舟,“哎呀!我長得跟他一樣,你照著我的模樣畫張海捕文書,抓他不就成了?此地天道限製,武道修為最高也就是三品宗師,煉氣士被卡在初入凝神死死的,找幾個抓他的人不難。”
劉暮舟氣急而笑,“我他娘才是個八品!”
說著,劉暮舟嗬嗬一笑,伸手抓走老頭兒腰間令牌,撇嘴道:“還想喝酒?想屁吃去,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胡老漢瞪大了眼珠子,“你小子,被這麼狠啊!令牌沒了,我怎麼出去?你要找他,動動腦子啊!他跟我一樣愛喝酒,找賣好酒的地方去,不就成了?”
劉暮舟一言不發,自顧自往前走而已。
他當然知道去找賣酒的地方,可身邊跟著這麼個不踢兩腳就走不動道兒的老梆子,總不能一直提溜著他走道兒吧?
果然,手裡沒酒了,胡老兒擰著眉毛想了大半天,然後屁顛顛的跑上去,乾笑道:“劉暮舟,我這歲數,當你爺爺的爺爺都可以,咱倆商量一樣,你稍微對我放尊重點兒成不?我要求也不高,一天一壇子酒,你有的是錢啊!不差我這點兒對吧?”
劉暮舟嗬嗬一笑,“那他娘是我的錢!”
胡老漢盯著劉暮舟手裡的酒壺,吞了一口唾沫,一臉諂媚:“你看你都帶我來了,葉老怪畢竟是我親哥哥,到時候找到他,我給你美言幾句,他也好開爐鑄劍不是?我可告訴你,他好多年前就說過,不會輕易開爐鑄劍了。”
劉暮舟猛的轉頭,神色古怪:“我一直好奇,你哥姓葉,你怎麼姓胡了?”
提起這個,胡老漢便長歎一聲,哭喪著臉說道:“本來是姓葉啊!可我徒弟不讓我姓了,追著打我,我就改姓胡了。”
之前就聽葉頡說他太師父見著老祖兒就追著打,現在看來,真他娘該打。
走著走著,便到了懸崖邊上,遠處有城池一座,大約在幾十裡之外。
胡老漢眨了眨眼,輕聲道:“先去城裡逛逛唄?給我買兩壺酒,也罷你這酒葫蘆灌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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