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四人,劉暮舟與薑玉霄將所有的酒全灌進了酒葫蘆裡,之後再次去往武靈城。
薑玉霄腰間多了兩把刀,是胡老漢送給好孩子的八斬刀。之時那老東西隻會打鐵,不會刀法。
巧了,劉暮舟也不會什麼刀法。
走著走著,便下起了蒙蒙細雨。
練拳休息中,薑玉霄還是問了句:“也就是說,香芸跟香藤還有易悟真,是要去劉大哥的家鄉嗎?”
說起這個,劉暮舟也頭疼。
“是啊!就那個破山頭兒,我打小兒就在山腳下長大,十幾年都沒去幾次,花錢買那玩意兒,心肝兒疼。”
本來兜兒裡的錢已經算多了,起碼是個大戶人家。結果被老王八蛋打了土豪……
這下兜兒裡就剩下五枚大錢了。
薑玉霄聞言,眨了眨眼,“我能去嗎?”
劉暮舟聞言,愣了愣,撓頭道:“我回頭問問,買你要花多少錢,太貴真買不起。香芸應該賣的很貴,所以香藤跟易悟真,其實是搭頭兒。”
薑玉霄聞言,哦了一聲,孩子心情明顯有些低落。
劉暮舟笑著按住了他的腦袋,微笑道:“彆呀!錢是小問題,我還有一枚花錢,不流通,到哪很值錢的,買你不是問題。但你還小,是不是先把你的這片天地走個遍?以後出去外麵,我帶你走江湖?”
薑玉霄翻了個白眼,“真當我是孩子呢?”
劉暮舟哈哈一笑,打趣道:“反正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是不喝奶了。”
少年臉色瞬間漲紅,往前走了幾步,開始練拳,也不理會劉暮舟了。
薑玉霄嘀咕一句:“喝奶怎麼啦?我還不喝酒呢!”
……
趕在黃昏,兩人進了武靈城。這座城池,其實也就那樣,與其餘城池沒什麼大區彆,無非是名字不一樣而已。
沿著一條主乾道往裡去,在城池最北邊,便是城主府了。
城主府前是一個巨大廣場,廣場正中央,有一座靈公廟。
一大一小站在靈公廟前,雨還是在下。入秋了,對常人而言,是有點兒冷的。
劉暮舟抬頭望向靈公廟,問道:“知道武靈公的傳說嗎?”
薑玉霄聞言,使勁兒點著頭:“知道,傳說我們這裡的人,祖先都居住在外麵。是上古時候外界有一場大戰,據說是一場天人之戰。當時打的天昏地暗,天地都要毀滅了。是一位大人物為了保留人間火種,將世人送入各處洞天福地以避難。我們這座福地,第一位飛升出去的便是武靈公。”
劉暮舟點了點頭:“外界也有武靈公的傳言,有一條河,據說就是他親手鑿出來的。”
說著,劉暮舟往前走了幾步,眺望廟宇之中的掛像。
掛像所畫,是個白衣男子。
薑玉霄咦了一聲,笑著說道:“他還真的跟我一樣,眉心有痣哎!不曉得他愛不愛喝奶。”
劉暮舟一樂,“難說,十幾歲還抱著奶壺的人,我就見過你一個。”
薑玉霄翻了個白眼,嘀咕道:“劉大哥,差不多得了,怎麼還說個沒完了啊?”
劉暮舟哈哈大笑,剛要轉身離去,但不遠處突然走來個道友,遙遙對著劉暮舟打了個稽首,笑道:“劉道友,又見麵了。”
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是早晨在城樓的那個道人。
劉暮舟微微抱拳,答複道:“見過道長,不知有何貴乾?”
道人一笑,走上前,輕聲道:“道友早晨仗義出手,著實令貧道佩服,可見傳言未必是真,想來也是有歹人陷害道友。”
劉暮舟現在可知道傳言是什麼了,於是長歎一聲:“道長慧眼,晚輩真是,有口難言啊!”
八字胡道人也是一歎,但一個不經意轉頭,瞧見了薑玉霄。
“咦?這位小友,怎的也眉心有痣?與武靈公好生相似啊!”
說著,他眉頭一皺:“莫非……”
說了句莫非,便掐指算了起來。
薑玉霄麵無表情,隻是望著道人。
見那八字胡道人半晌沒掐出來個什麼,薑玉霄這才說道:“道長,算出來什麼了?是不是要說我天資聰慧,是個修道奇才?然後讓我拜你為師,學什麼神仙妙道?”
道人聞言一愣,滿臉的不敢置信,怔怔望著薑玉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竟是能聽到貧道心聲?!”
薑玉霄白眼不止,“少來了,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這樣的話。”
劉暮舟笑著抱拳:“這位道友,我這小兄弟,不算什麼天資聰慧。實屬道友謬讚。我們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說著,便給薑玉霄一個眼神,少年人瞬間了然,於是笑著望向劉暮舟,輕聲道:“走了走了。”
兩人互換一個眼神,便打算離開。
結果此時,老道急忙走來,攔住二人,著急忙慌取出一塊兒無事牌,“不拜師可以,但好苗子可不能浪費了,這無事牌乃是我祭煉多年的寶物,定能助他修……”
劉暮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於是擺了擺手,“道長,我家孩子不需要,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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