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折騰,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一半。
蘇若晚再回到工作室,已經十點半了。
她把牛奶跟果籃放到前台,讓前台拿去跟同事分了,就去三樓找席陽。
席陽一直在等她,見她回來,就問她怎麼樣了?
她走的時候讓先不要找律師,他朋友推薦了幾個,他還沒打電話聯係,要是溝通不了,那他就隻能把這件事交給律師來處理。
“她撤銷了對我個人的訴訟,但她堅持對咱們工作室提起訴訟。”
“那我現在聯係律師。”席陽懂了,這件事最後還得麻煩律師。
“席陽,她堅持說是我們工作室有人泄露了她的個人隱私,她沒有告訴身邊任何人,要不,開個會,如果有人主動承認,我們再去找吳阿姨道個歉,你覺得呢?”
“你信她胡言亂語啊?我們工作室又不是今天才開業的,你之前不是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一出事,就懷疑我們的員工,不太好吧?”
“我隻是建個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一個得癌症的老太太,我覺得她沒有必要撒謊,萬一,真是有人背著我們,把這件事說了出去,被有心人聽到,給她造成了困擾呢?”
“……”
席陽向來都聽蘇若晚的勸。
整個工作室,目前有十個陪診師,九個專職,就蘇若晚一個兼職,二十名助理,助理是交叉負責客戶的。
陪診師是獨立負責業務的,也就是說,吳阿姨這邊挑了蘇若晚陪診,那另外九個就不可能得到吳阿姨任何資料。
既然是泄露隱私,那九個陪診師可以直接排除。
剩下的就是二十名助理了。
如果真是他們工作室的人泄露的隱私,但凡接觸過吳阿姨檔案的助理,都有嫌疑。
兩人對視一眼,席陽把自己的特助叫了進來。
“席哥,蘇醫生。”特助走進來,招呼兩位。
“去檔案室,把吳阿姨的簽字記錄給我拿來。”
“好的。”
兩人等了約五分鐘,特助拿著他們需要的資料進來了。
知道吳阿姨得乳腺癌的,除了蘇若晚跟席陽以及席陽的特助之外,還有三個助理。
分彆是林文文、柯曉潔和陳夢。
“她們三今天都來上班了嗎?”席陽問特助。
“陳夢請假了,林文文跟柯曉潔都在。”特助應道。
“把這兩人先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