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縣裡難得熱鬨,自蕭潭被打出門後,便利用自己身份大搖大擺的霸占了驛站。
美其名曰來此督察工作,好在沒有鬨出什麼事端,宋錦書隻能沒看到他。
驛站內,蕭潭又砸碎了一個新茶具,驛丞欲哭無淚。
想阻止卻身份地位,想說句話,可人家根本不鳥他。
蕭潭陰沉著臉盯著下麵的人:“還未找到她嗎?”
“屬下等無能,翻遍了整個縣城都沒柳姑娘行蹤。”一人硬著頭皮道。
“縣城裡沒有,你們就不知道往外麵找嗎?總之,我再給你們一日的時間。”
底下人默默歎氣,這方圓十裡每一寸都要給他們踩踏了,可柳江月就像失蹤似的。
有人提到一個大膽的問題,他猶豫的開口道:“侯爺,會不會柳姑娘已經離開了涇陽縣?”
不然沒道理找不到消失的這麼徹底。
蕭潭眉頭一皺,下意識地不認可,畢竟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家都沒有,又能去哪兒?
莫非她見自己久不來尋她,所以自己獨自北上,去京都找他了?
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北上的路不止他們來時的一條。
“除了涇陽縣,派幾個人沿著北上的路找人,另外的人擴大範圍找。”
兩日前被宋錦書當眾打臉,蕭潭自覺沒麵子,本想去順安府對梁郡守施壓,卻被梁郡守那老東西和稀泥。
他打不過張一,又不敢直接對上,所以隻能暫且忍下這口氣,找到柳江月後再找回場子。
隻是宋錦書真的是個人精,將他的月兒藏的太深,讓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生離。
蕭潭對宋錦書更氣了……
然而讓他更生氣的是,不知為何,每日醒來自己都鼻青臉腫的,像是被人在夢中揍了一頓。
為此他迫切地想找到人,然後離開,這個地方定和他有仇。
另一邊,生活氣息濃厚的小院,盧若瑜自己在院子裡播撒菜種子。
剛乾完活,在洗手間隙,就聽到身後有動靜。
他頭也不回,自顧自地繼續洗手:“他們還不願意走嗎?”
一名身穿麻布平民模樣的男人恭敬道:“主子,他們還未放棄,並且擴大了搜索範圍,有一隊人馬出城往北上去了。”
盧若瑜平靜地擦乾手掌,輕輕皺著眉,若不是在涇陽縣動手,宋錦書會擔責,他豈容蕭潭在縣裡上蹦下跳這麼久?
想把人引出縣城揍人的目的暫且辦不成了。
“宋五姑娘和柳姑娘到哪裡了?”
“已出了順安府境內,相必再過幾日就能到正安府城。”
盧若瑜淡淡點頭,道:“今夜把他們全部丟出去,順便斷了他一隻腳,省得繼續上蹦下跳,另外透漏出柳姑娘的一絲蹤跡,再派人跟著。”
“要是兩人真的碰上,有了摩擦,全力護住宋五姑娘和柳姑娘,至於南鎮侯彆讓他知曉你們的身份,他若阻攔留一條命便可。”
涇陽縣內的秘密太多,他不能讓蕭潭久留,此人心胸狹隘,空有抱負卻無人品極差。
在棉花和新品種水稻及白薯秋收前,一個字都不能泄漏出去。
當天夜裡。
住在驛站附近的居民房裡,淺眠的居民輾轉反側,他好像聽到驛站內有人走動的聲音。
而且人數還有點多,不知道是不是賊。
但他仔細一想,白日在驛站門口遇見那群人,便下意識抬頭。
那些人看起來就不好惹,誰嫌命長去上門招惹他們?
居民翻了個身,繼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