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帶路的人,宋錦書眼熟,那是陸川以前鏢局的小弟。
當看到宋錦書的那刻,王鐵牛這個一米八的魁梧漢子,竟然委屈的哭出聲來。
宋錦書身子一僵,努力克製自己複雜的內心,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腰部分。
沒辦法她隻能拍到這兒了……
“鐵牛啊!你受什麼委屈了?本官定為你做主。”
王鐵牛尷尬地扭頭擦掉眼淚:“陸頭和柳大老爺在北洲被趙郡守扣下了,我們救不了他們。”
說到最後王鐵牛內疚的低下頭,一米八的漢子像個委屈的媳婦。
宋錦書歎了口氣,安撫道:“嗯!我知道,北洲那邊本官已令人照顧他們,待查清楚事情經過,自會救他們出來。”
王鐵牛既詫異又欣喜,宋大人竟能提前預判此事嗎?
難不成宋大人早就知道陸頭他們會被扣押,兩邊配合演戲,是了,一定是這樣,想來宋大人在偷辦大事。
不過一句話就讓王鐵牛自行腦補,因此宋錦書莫名其妙的收到他熱烈的崇拜。
“鐵牛,這一路辛苦你們了,先回去休息,待休整好,本官會論功行賞。”
……
待鐵牛幾人離開,宋錦書望著倉庫裡的十萬斤棉花心情略好了點。
“加上今年縣裡自個種的棉花,省著點夠霍大將軍那邊用了。”
北州那邊有盧若瑜盯著,宋錦書將心思全部花在製造棉花上。
眼下已入冬,雪隨時會下,因為北洲的事耽誤棉衣進度,宋錦書隻能儘量縮短時間。
翌日,一則緊急招工告示上榜,冬日裡無事可做進城找工的村民,第一時間將此事傳回村裡。
幾乎在當日下午,縣衙外聚集了報名的村民。
今年涇陽縣賺了不少銀子,宋錦書學聰明花錢雇了縣學的學子為村民們登記報名信息。
有了前幾次招工經驗,報名進行的很順利。
隻是這次招工規模大,人數也多,村民們簽的契約是短期的,眾人心中遺憾,卻也滿足。
今年可以過個肥年,家裡有心靈手巧的婦人,還能存下十幾兩銀子。
緊趕慢趕終於在今年的第一場雪落下之時完成最後一批棉衣,差不多半個月左右。
雖然晚了點,但終究完工了,霍方那邊早就派人來等。
宋錦書協助霍方親兵運完最後一批棉衣,終於能停下來好好歇息一段時間。
臘月二十,接近年關,涇陽縣又開始熱鬨起來,富裕的人家早早備年貨。
柳家也開始備年貨,隻是柳老夫人受了風寒,備年貨的人便給吳氏和姚氏。
大夫幫柳老夫人剛把完脈,開了藥方,皺著眉叮囑柳老夫人:“是藥三分毒,老夫人您的風寒並不嚴重,之所以一直不見好,是您心情抑鬱,這病才不見好。”
“還請您放鬆心情,莫要多愁多思。”
一直伴在柳老夫人身邊伺疾的宋雲芙眼眶微濕:“外婆,您要聽大夫的話,早日好起來,不然大舅舅在外也不會放心您。”
提到遲遲未歸的大兒子,柳老夫人眼底劃過一絲愁容,麵上卻笑道:“好好好,芙兒莫急,你大舅舅在外麵瀟灑,我才不會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