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海今日本是不打算來堂中的,聽聞君卿來了,他便也來湊個熱鬨。
君卿實在忙碌,一時之間兩人未能搭上話,直到午時,大夫午憩之時,二人方能坐下閒聊。
武長海喝著君卿送給他的茶,嘴角勾起一抹高深的笑:“你可知那日的灰衣人是誰?”
他這話倒是勾起了君卿的好奇,當下便問:“是何人?”
武長海直言道:“朱克,萬安堂掌櫃朱廷的胞弟。”
君卿眼中閃過疑惑,他並不知朱克其人。
武長海細細與他解釋:“朱家世代行醫,然他們兄弟二人並未昆仲共承。
萬安堂落在朱老大手中,這朱老二則是出去混江湖,早些年便聽說他音訊全無,還隻當他是死在外麵了,沒想到這人竟還活著。
聽說如今在盧知府手下行事。”
那日他便見那人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回去後細細琢磨,方猛然察覺,這人長相像與朱廷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於是他便托人打聽,得此消息。
他此話一出,君卿便明白了,怪不得那胡縣令當日如此偏袒。
他隻當是收受了賄賂,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想到的是,他無奈開口:“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此番他們用計不成,想來也不會輕易放棄。”
他心知這麻煩也是由自己引起的,他刻意將名聲如此張揚出去,雖有利益,可也確實連累到了壽和堂。
加之不久之後他又要離開,可他如今還沒有想好如何同東家說明,畢竟武長海待他不薄。
君卿心中正思索自己何不趁此機會把話說開。
卻沒想到武長海先他一步開口:“不必憂心他們,我知君非池中物,實乃未顯之傑,他日騰飛,莫要忘了愚兄才是。”
他看得通透,知曉憑自己的人緣是如何也請不動瑞王世子的。
更何況他起初便看透,這人如此醫術,又豈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否則也不會在這人當初身份不清之時,就敢雇傭於他。
他是個生意人,總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他此話語氣滿是調侃之意,君卿卻聽得明白,這人早知自己不會久留,乾脆行個方便。
他亦誠心笑道:“我所求便是行醫濟世,他日若是重逢,定然不會忘記仁兄今日的栽培。”
武長海爽朗一笑:“談何栽培,說來應當是我謝你,將我這招牌盤活了去。”
知他客套之言,君卿也同樣如此,兩人一時相談甚歡,君卿也趁此言明自己今日會是最後一天問診。
武長海對此笑而應允,並未挽留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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