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若是設成茶肆,再請位先人,上方雅間可供文人學子們品茶會詩,下方廳堂可供商賈富人品茶聽書,倒是美哉。
隻是此地如此之大,想來定然是不會便宜。
各處看過之後,君卿淡笑同那老者開口:“老人家,不知此處讓金幾何?”
那老者渾濁的雙眼動了動,他打量著兩人,慢吞吞道:“是我自家的鋪子,二位若是滿意,可易鋪與二位。”
君卿打量著老者,觀他雖老態龍鐘,可雙手卻白晳鬆弛,雖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卻並不粗糙。
他試探問道:“敢問老人家可是姓原?”
“正是,你二人既尋來了此地,應當知曉,犬子不爭,頹敗祖業,僅餘此鋪。
二位若是有意,一百五十兩,不議價。”
老者眼中已然麻木,緩緩吐出此話。
於他來看,二人不一定會同意的。
近日來多是看上他家鋪子的,可同樣也知他正是缺錢之時,無一不想拿捏一番。
他這鋪子位置正好,半年前方裝點過,便是二百八十兩也是值得。
可有人卻想將價格壓至幾十兩,所以這幾日壓價的人太多,他已然麻木。
君卿見此開口:“可否容我二人商量一番。”
老者點頭,見他二人去了後院,他則是繼續走入櫃台,神情恍惚的看著廳堂。
他祖上是做瓷器發的家,可偏偏唯一的兒子不願意繼承祖業,聽著所謂的朋友忽悠,去開什麼勞什子酒肆,最後更是染了賭癮,偌大的家產,短短半年,悉數敗光。
他如今賣了這鋪子,是想拿了錢遠走,他已然年過半百,經不起折騰,對於唯一的兒子也失望至極,隻盼餘生能安寧。
此處後院也是極為寬敞的,院中不但有一口水井,還有可供下人居住之地。
君卿與唐刃站在院中,淺笑問他:“你見此處可滿意?”
唐刃卻道:“我皆隨你。”
君卿看著他輕歎了口氣:“凡事怎可皆隨我?你應當有自己的主意。”
唐刃卻勾唇:“你不知,在我們那裡,家中大事皆由愛妻作主,你不妨提前適應。”
君卿一怔,幽幽看了他一眼:“莫要打趣於我。”
“此事你做主,這鋪子買下來也好,有一月時間,也足夠我們安排。”
唐刃自然也是看上了的,一百五十兩銀子的價格並不低,可這鋪子畢竟如此之大,買下來便是他們的產業,這樣細算也是劃算的。
兩人想到了一塊,君卿頷首:“好,那我們便賃下此鋪。”
他們商議過後,重新回了前堂,見那老者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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