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二人走後。
不多時,白無塵匆匆趕來,當即跪下:“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蕭懷策看向他:“你這護衛統領若是做到頭了,直說便可。”
白無塵把頭埋的更低:“屬下知錯,是屬下失職,願革去統領一職。”
蕭懷策卻問他:“查的如何?”
“回王爺,屬下探查過藥房,門窗皆是上鎖,絕無開動的痕跡,府中其他貴重之物也並未丟失,那賊是衝著王爺的藥來的。”
白無塵恭敬的回答,作為護衛統領,他連府中何時遭了賊都不知道,實乃失職,沒說職位了,連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蕭懷策冷冷的看向跪於地上的白無塵,這人他已用多年,用著十分順手,自然不會輕易舍棄,於是他道:“暫許你將功折過,給本王查,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盜取本王的東西。”
白無塵忙謝恩:“謝王爺,屬下定當將功折罪。”
蕭懷策又想起方才君卿所言,江聿中毒不出三日。
不出三日,那便是昨日的鹿肉。
江聿素來與他同吃同睡,二人形影不離,唯有昨日那份母妃差人送來的鹿肉他未動。
江聿喜食肉類,他不喜鹿肉,所以那份酒悶鹿肉皆是進了江聿口中。
想到此,蕭懷策暗惱,他當時早就應該察覺不對,母妃明明是知曉他不喜鹿肉的,卻還是差人送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於是他當下便命令道:“還有一事,你暗中查來,本王要知道府中何人與母妃亂嚼了舌根。”
“是,屬下明白。”
白無塵點頭,起身彎腰退下。
出了蕭懷策這處,君卿二人並未回住的院子,而是隨引路的侍女一同去了王府灶房。
這藥要足夠一個時辰,四碗水煎成半碗水方可,時間火候皆要把握,須得他親自來。
到了時間,他又親自將藥送去,看著江聿服下,等待藥效發作後,再為他診脈。
如此一番忙碌下來,二人回到小院之時已是暮色昏沉。
他們前腳剛進了院子,後腳便有下人送來吃食,言是王爺賞賜。
前來的侍女將吃食一一放下,方行禮離開。
晚風清爽,兩人便坐於院中用膳。
石桌上擺著八寶葫蘆鴨、白玉鴿子湯、脆皮肘子、小炒素什錦等。
關了院門,隻有兩人,君卿這才將玫瑰放了出來。
玫瑰如同昨晚一樣,像是一隻胖娃娃,它坐在君卿掌心,又短又胖的腿垂下,端的是一副憨嬌模樣。
君卿見它是有口有眼,雖然生得極小,想來也是可以用膳的,於是撕了一小塊鴨肉給它。
玫瑰抱著啃,豆大的眼睛眯起。
將它放於桌麵上,君卿這才歎了聲:“可惜了,如此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