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刃神清氣爽的入宮,就連枯燥的朝會也不覺得無聊了。
散了朝後,他與蕭懷策兩人走在宮道上。
江聿跟在二人身後。
蕭懷策雙手抱在身前,慢悠悠道:“本王聽聞你與曾義起了衝突?”
唐刃將手搭在刀柄上,他目光直視前方,冷聲開口:“算不上。”
蕭懷策道:“你許是不知,曾義是安陽候府出來的。”
此事莫說唐刃了,就連他也是最近才知曉。
自蕭懷煜禁閉東宮以來,蕭懷策便暗中吞並他的勢力。
自然也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暗線。
他這麼一說,唐刃立刻便明白了,安陽侯乃是太子一派,安陽侯府出來的人,自然是太子的人。
他神色如常點頭:“不出七日。”
蕭懷策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停下來,微微側身看向江聿。
江聿快步走至他身側,兩人一言未發,向宮外走去。
唐刃則是換了條道。
他每日下了朝後,要帶上一隊人馬將皇帝所在的太和宮巡視一圈,再安排好值守與巡邏的禁軍後方可出宮。
沒有彆的事,皇帝一般不會叫他,皇帝不傳,他便出宮去禁軍營中。
過了午時他要再次回宮,這期間他可以選擇在宮中帶隊巡邏,也可以選擇回禁軍營中休息。
軍營距離皇宮極近,便是皇帝有急事尋他,他快馬趕到也不要一刻鐘的功夫。
禁軍統領本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倘若宮裡出了事,第一個要被問罪的就是他。
可這個位置是他最快接近兵權的位置,他從一開始圖的就不是所謂的統領之位,而是這些禁軍。
從宮裡出來,唐刃立刻便去了營中。
先前對他頗有微詞的眾人早就在連日來的折磨之中屈服了。
如今見了他,一個個如同見了貓的老鼠。
校場上,眾人站成一排,同時跪下:“將軍。”
沒有唐刃命令,他們甚至連頭都不敢抬。
唐刃目光冷冰冰的打量著他們:“諸位對於唐某所罰,可是心有不服?”
“屬下不敢!”
眾人齊聲開口,若說先前他們是有不服的,可現在是打心眼裡服了。
這些人平日在軍營裡都是身居要職的,平日裡不說是養尊處優,卻也過得舒服自在。
更有幾人是文職,平日連訓練都不用參與,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這些時日他們雖說是吃夠了苦頭,卻也收獲頗豐。
自身體質明顯的提升,他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唐刃也不再跟他們浪費時間,他直接挑明道:“很好,本將軍如今給你們個機會。
這幾日本將軍是如何訓練你們的,你們便如何訓練手底下的人,當然,爾等也不可懈怠。”
他說罷轉身向自己休息的帳中走去。
跪著的眾人反應過來,眼中迸發出一抹亮光,齊聲道:“是,屬下定然不會讓將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