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
江庭聲直挺挺跪到江老爺子麵前。
他很少看到爺爺如此大動肝火,尤其對象還是他。
大房兩口子也嚇了一大跳。
“爸!這是怎麼回事啊?孩子一向聽話懂事,怎麼惹你生氣了?”大夫人聽到兒子跪的那一聲,心疼得趕緊去拉兒子,“膝蓋得多疼啊!”
“不許拉他!”江老爺子怒意滔天,“你們看看他都乾了些什麼好事!去搞人家傅硯沉的老婆,她就是個傻子,她也是傅家的兒媳婦!”
“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去動人家老婆,你怎麼想的啊?你嫌江家命太長是不是?”
“傅家和江家有生意往來,你不知道嗎?”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是不是?”
“不滿意你小叔繼承江家,所以就搞這些小動作。”
江老爺子冷冷看著江庭聲,如果他的眼睛是槍,現在這孫子早就被他槍斃無數次。
真不讓人省心,太不讓人省心!
“庭聲!”大夫人尖叫一聲,“這真是你做的嗎?”
江庭聲是真沒想到,江一洵竟然證據查得這麼快,他深吸一口氣,“對,就是我做的。簡初和我有仇,我憑什麼不能找她報仇。”
“對啊,爸!”江庭聲的父親,江家老大江一亭也聲援兒子,“那個簡初當初在賭石的時候,可把庭聲給欺負慘了。庭聲報複她,也是人之常情吧!”
“她當初欺負了庭聲,就得有被庭聲報複的覺悟,怎麼?隻允許她欺負彆人,就不能讓彆人報複?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大夫人也憤憤不平。
“爸,我看你就是偏心老四,這事兒就是老四查出來的,要是換成老二,換成老三,你還會這麼生氣嗎?”
大夫人越說越生氣,“我看就是那簡初太過分了!庭聲才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爸,為了咱們江家的尊嚴和麵子,我覺得庭聲做得也不錯。”
“你現在懲罰庭聲,這不就是證明咱們江家不如傅家嗎?”
“爸,你可彆聽老四的那一套。”
江一洵站在旁邊聽得眼前陣陣發黑。
這就是他的兄嫂!
顛倒黑白的本事一等一的牛。
“賭石原本就是願賭服輸的事情,他技不如人,他就報複人家。全天下那麼多賭石輸的,我也沒有看到誰就跑去要殺人!要報複贏家!”
大夫人衝江一洵翻了個白眼。
“我看你就是在替傅硯沉打報不平。他一個養子罷了,用得著你這麼放在心上?要知道,庭聲可是你的親侄子!”
“那傅硯沉算什麼東西?能比得了和你有血緣的親侄子嗎?老四,你可彆吃裡扒外!”
“誰親誰不親,你得分清楚!”
江一亭對自己這個弟弟不滿已久,“就是啊,你不幫親侄子,你非要去替傅硯沉討公道,你說說,你在做什麼啊?”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庭聲才會變成這樣子!”江一洵肺都要氣炸,“你聽聽你們講的是什麼話?”
“你可是庭聲的叔叔!”大夫人振振有詞,又對江老爺子說,“爸,庭聲可是你第一個孫子,大孫子!你可不能罰他罰得太重!”
江老爺子聽著他們幾人在這裡吵吵,吵得他頭疼。
他一聲令下,“送走,趕緊把他給我送到國外去,最近我都不想看到他。”
“爸?”江一洵沒想到父親竟然雷聲大雨點小。
隻是將江庭聲送走而已,這明顯就是讓他避風頭,對江庭聲本人而言沒有任何損傷。
“庭聲才剛回來幾天啊?就又要出國?讓我們母子分離,我不同意!”大夫人一聽兒子又要出國,心都要碎了。“爸,你不要這麼狠心啊!”
“隻是出國而已,簡初那可是一條命!”江一洵牙都快要咬碎,他被這些人氣得牙根抽疼。“傅硯沉也差點死在隧道裡。你們——你們——”
“老爺子,老爺子!”管家匆忙跑過來,“傅家!傅家來了!”
“傅家?”江老爺子微皺眉,斂去周身的威,看起來和普通老人並沒有什麼分彆。“都跟我下樓!”
“江叔!不必!”傅硯沉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冷,淩厲的殺氣。
江家所有人都看過去,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出現在書房門口,俊美的臉此刻像是冰塊一樣,冷冰冰散發著寒氣。
他身後唐玉生和陸向南衝出來,一左一右將江庭聲拖起來。
大夫人一看這架勢就嚇了一跳,朝著兒子撲過去,“傅硯沉!你乾什麼!江家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
江庭聲強撐著身子,拂開臉上散落的發絲,露出一絲僵硬的淡笑,“傅少,你這樣就太不將我爺爺放在眼裡了吧?”
江老爺子麵無表情的掃一眼傅硯沉,“傅少,這裡是江家。庭聲固然做得不對,但是也輪不到你親自到我江家抓人吧?”
江一洵沒想到傅硯沉會直接上門來逮人,他也想要講兩句勸阻的話。
可是當看到傅硯沉唇角那一絲殘忍的笑意時,他想說的話頓時咽了回去,再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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