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下一團混凝土澆下來,剛好落到他的腿上!
撲滅了那一團火。
可是,火辣辣的燙燒感卻依舊在。
他不會廢了吧?
他以後不會再也站不起來了吧?
他要是站不起來了……
他不敢想象,他又哭了起來。
哀號聲回蕩在山洞裡麵,“傅硯沉,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我真的,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針對簡初了!”
傅硯沉站在山洞口,高大的身形冷峻冰冷,仿佛是這座山脈的山神降臨。
唇角勾勒出一絲譏諷,他沒有開口。
隻是目光遙遙的看向江一洵。
江一洵發絲淩亂,身上的西裝也亂糟糟,看起來狼狽極了。
一下車他就朝著傅硯沉所在的位置狂奔而來。
他氣喘籲籲,臉色慘白的看著傅硯沉,“人呢?硯沉,你彆嚇我!”
“在裡麵,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傅硯沉聲音冷淡,“那一天我體會的痛苦,比今天你和江家體會的加倍,你們至少知道我不會弄死他!”
“而我妻子,生死未卜,隨時可能丟性命。”
“硯沉,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江一洵衝進山洞,就看到裡麵一片狼藉,混凝土罐車埋了一個人,到處都是被炸碎的石頭殘渣。
還有一個深陷下去的大坑,坑裡有一些車子碎片。
江庭聲整個人陷在混凝土裡麵,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已經不能是狼狽來形容,他灰頭土臉,身上混血混合,雙目緊閉已經昏死過去。
渾身冰涼得如同冰棱似得,但是卻有呼吸。
江老爺子和江家大房兩口子也開著車一直追著江一洵來到山洞前。
下了山夫妻倆也顧不上扶江老爺子,就衝進了山洞。
剛一進去,大夫人的哭嚎聲就隨之響起,“兒子!我的兒子!”
“傅硯沉!我要給你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你這個喪儘天良的東西,雜種!”
唐玉生想要過去製止大夫人的辱罵,傅硯沉搖頭,“無所謂。”
看到江家人這麼心疼江庭聲的痛苦樣子,他的目的已然達到。
大夫人夫妻倆和江一洵一起將江庭聲從混凝土堆裡麵給扒拉出來,大夫人一直在哭,一邊扒拉一邊哭。
在看到兒子臉上竟然也有灼燒的時候,她哭得更傷心,“這要是留疤了可怎麼辦?還沒有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