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離著幾步遠,擎勝就衝那莽夫喝道。
莽夫正低頭捶打妻子,聽有人大喝,便斜著頭眯起眼,陰惻惻地看了過來。“你吃飽了上一邊去,彆惹得老子連你一塊兒打。”言語間帶著威脅。
“朗朗乾坤,你若再敢目無王法毆打婦人,我們立馬扭送你去見官!”擎勝毫無懼色。
那莽夫放下手中人,一步一搖地用手指著擎勝走了過來。“王法?老子做點買賣被人坑得一塌糊塗,咋沒見王法給我撐腰?今個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老子的王法!”
就見他餓虎撲食般地朝擎勝壓了過來。擎勝迅疾一閃,他撲了個空。
待他轉身衝過來時,擎勝用力抓住他的臂膀。兩人角起力來。相較之際,擎勝抽腿朝他小腿間一彆,再調整手臂姿勢,猛然發力將其項背往後一拱。那人沒站住,一個趔趄仰摔在地。
擎勝雖是少年,看得出體格強壯,還有自幼習武的功底傍身。
擎勝上前一步,用腿緊緊壓住那人的髖部,然後舉拳作勢要打。那人忙用手臂擋住頭臉。
“不必跟他動手!”染墨在旁邊喊道。雖然她也恨不得揍那家夥一頓,但也怕擎勝因此惹上麻煩。
擎勝的拳頭停在半空中,怒目圓睜道:“服不服?還敢不敢再打你家人?”
那男人喘著粗氣,卻不肯服輸的樣子。這時,先前那個婦人連滾帶爬過來,趴在地上哭著對擎勝說:“這位爺,求你放過我家官人吧。他也是急火攻心才打的我。我家裡確有苦衷啊。”
周圍人發出一片嘖嘖聲。都被老公打成這樣了,還替他百般辯解。
染墨和擎勝也很來氣。那男人更不領情,嘴硬道:“本來就該打!你以為你是貴妃娘娘啊,還打不得……”
眾人被他這番話驚住了。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染墨聞聽此言,心念一閃,走上前去嗬斥道:“大膽!敢說這種混賬話不怕掉腦袋嗎?”
那男人也有點懵,為自己的口不擇言而惶恐,趕緊辯解道:“我是瞎說的,各位高抬貴手,就當我放屁了。”
“今日,就給你記上一筆,誣謗忤逆罪!”染墨自己編了個罪名嚇唬他,厲聲道,“日後你再敢胡言亂語和毆打家人,二罪歸一,定捉拿你見官,嚴懲不貸!”
擎勝讚許地點點頭,並用力一壓男人的肩膀,喝問道:“聽到沒有?還敢不敢再有下回?”
那男人見眾怒難犯,登時委頓下去,服軟告饒道:“各位爺,我再不敢了。你們就放過我這一回吧。”他妻子也在一旁眼淚吧嗒地求著情。
擎勝和染墨對視一眼,點頭示意。擎勝遂放開那家夥,站起身來。
那人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朝周遭略一躬身,灰溜溜地往家去。他妻子緊隨著回去了。
這時周圍的人都朝擎勝和染墨挑起大拇指,稱讚他們勇於出手製暴的義舉。
染墨和擎勝相視而笑,覺得做了一件很值得的事。
葦畫在旁邊誇獎道:“擎勝公子,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身手,真是太厲害了!”
擎勝笑道:“過獎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男兒本色!”轉身朝周圍一抱拳,“也仰賴大家一起形成氣勢,才能震懾住他。”
娘親露出讚許的微笑。看看擎勝,又看看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似有所想。
染墨欽佩地望著眼前這位玉樹臨風而又正氣凜然的男兒,心中小鹿亂撞起來。他的身手真好,樣子也帥。如果她是工於文,他則長於武,搭配起來倒也相得益彰呢。
天哪,自己都在想什麼。她的臉微紅起來。
眾人漸漸散去。擎勝也準備告辭。娘親朝染墨努努嘴,“墨兒,你去送一下公子。”
擎勝微笑著看她。她略帶羞澀地點點頭。目送著娘親和葦畫走遠,染墨轉過身來說:“走吧,少年英雄。”
擎勝笑著說:“不敢當。你今天表現也很厲害呢。”
“這樣的事並不少見,可惜很少有人出頭,才讓壞人得了逞。沒有你的勇氣和仗義,我恐怕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擎勝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朝她俯身挑眉,俏皮地說道:“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昂?染墨一愣。這古代公子哥怎麼說出這麼具有現代口吻的話來?難不成他也是穿越的?
擎勝見她有點發愣,撓撓後腦勺說:“好了,我不該自誇的。”又湊到她耳邊說,“你和葦畫姐弟倆,才真稱得上是一對璧人兒哩。”
染墨知他方才隻是隨口之語,可一聽這話,又覺得才誇完他勇武,就沒正形兒了。便假作冷冷道:“你可不要亂比方,在我們這兒,bi人可是一句罵人的話。”
這回輪到擎勝愣了。“啊?辭書裡這不是一句誇人的好話嗎?”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染墨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許多話和詞語,彼時彼地一個意思,換到此時此地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看到擎勝一臉疑惑的樣子,又說,“我給你舉幾個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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