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會心一笑。又像以前那樣坐下來閒聊和欣賞風景。時間過得好快,明亮的圓月升上天空。今晚的月亮好大,光輝灑滿大地。
擎勝忽有點局促,他湊近染墨耳朵說:“方才喝茶多了,我想出恭。”染墨剛想說這也需要向我報告嗎,就被擎勝一把拽起,“走,一起去。”
染墨被他拽著踉蹌走了幾步,剛停在一道田埂處,就見他開始往下扯褲子,忙捂起眼睛說:“你不去茅廁嗎?”
擎勝邊解腰帶邊說:“等不及了,這裡是田地,就當施肥了。”然後轉頭看看染墨說,“你也解啊,再不動手,我幫你解了!”他佯裝伸手去夠染墨的腰帶。染墨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田埂上。
“好好,我也解。隻是,月亮這麼大,月宮仙子看了都要害羞呢。”染墨胡謅道。
“看就看唄。這麼老遠,隻有我們兩個能彼此看得真切。”擎勝笑嘻嘻地看著染墨說。不知是否故意擺出一副略顯輕佻的情狀戲弄於她。
“還是分開解吧。旁人看著我解不出來。”染墨說的倒是實話。很多人上廁所小解時會出現緊張症,人一多就尿不出來。就不信你擎勝少爺到市井茅廁人多的地方定能尿得出來。
果然,這話有點作用。擎勝眼瞅著染墨一溜煙地跑到田邊一棵樹背後去方便。還在那邊叫囂著,“不準偷看嗷。”
擎勝無奈地搖頭笑笑,然後半閉著眼,痛快淋漓地放水。
染墨在樹背後蹲下來,火速解決。起身後就往樹這邊走,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家夥還站在那兒,吊兒郎當地沒撒完。羞得染墨趕緊閉上眼轉過身去。下次說什麼也不跟這家夥一起解手了。
午後,陽光燦爛得像白衣少年的臉和牙齒一樣。
娘親和葦畫都出去了。染墨一個人躺在小床上,翻來覆去想心事。不知某人今天還會不會來她家蹭飯吃。
應該不會吧,誰會那麼不嫌害臊地連著兩天來吃。不過也說不定啊,誰讓她做飯那麼好吃呢。昨日肯定把他肚子都撐圓了,也不知道腹肌還在不在。
一想到腹肌,她就臉紅心跳起來。今個兒他要是來了,隻有涼白開招待。不行,水也不能多喝。一想起昨晚那尷尬的一幕,她就臊得要死。不過偷瞄的那一眼,發現這家夥還真長得哪哪兒都好。
他的聲音也特彆好聽,無論叫她染墨還是墨兒,都是那麼深情款款。她喜歡他叫她墨兒。沒有比這更親切的稱呼了。快點,給本姑娘再叫一個,墨兒、墨兒……
“墨兒在家嗎?”染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耳邊真的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呼喚。咋還沒到飯點,這冤家就來了。
染墨從床上跳起來,探著腦袋朝外看。就見院門外也有人伸著個腦袋往這邊張望。她朝他揮手示意,那人便跟個小賊似的連跑帶跳著朝這邊奔來。
染墨迅速回到床上,背對著他。等了半晌,卻沒動靜。怎麼這門還設了結界不成?
扭頭一看,見擎勝羞澀地站在門邊,不肯進來。染墨明白,大小夥子哪敢進她的閨房啊?轉瞬一想,自己現在是個少年形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呀。
正想發問,猛然發現自己兩條雪白的大腿就那麼露在薄被外麵。難怪亮瞎了他的眼。近日天氣變暖,她穿得是有點少。
她趕緊把外褲套好。然後下地把那憨仔引了進來。
擎勝局促地站在地上,搓著手指說:“若不是你在屋裡,還以為這是女孩兒的閨房呢,乾淨整潔,有股淡淡的香味兒。”
染墨笑道:“那你的房間是怎麼樣的呢?”擎勝不好意思地說:“跟軍營裡的大鋪差不多吧,整天亂糟糟的。”
擎勝猛然醒悟似的,過來對她說:“趕緊走了,上午就沒瞅見你,桌子支在那兒,讓我曬了一上午太陽。”
染墨這才明白,他是來找她去做訟師答疑的。她沒搭他的茬,一扭身又躺床上了。
擎勝摸了摸她的額頭,“是生病了嗎?”又摸摸自己的,沒事兒啊。
染墨回道:“彆摸了,本少這幾日都沒精力,也沒心情,暫時休整不出攤。”
擎勝愣了,轉而嬉笑道:“哈哈,就知道你想偷懶,這可不成,我們說好的要乾番事業呢。”說著動手拽她。見她不起,就開始咯吱她。
染墨被他逗得受不了,忙說:“不是的,是因為我現在有了更有趣的事要做。其他的事暫時都沒興趣,就當我請個假成嗎?”
更有趣的事?擎勝頓時來了興趣。湊到染墨跟前說:“快告訴我,是什麼有趣的事,讓我也分享一下。”
“不告訴你。這個事需要保密。”
“好啊,連我都不告訴,是拿我當外人啊。”擎勝佯裝發怒,圓睜虎目,舉起兩隻“虎爪”,像隻初生小老虎似的向染墨眼跟前撲來。
看到這一幕,染墨呆住了。她腦海裡浮現出當年那個做小老虎狀將她撲倒在床上的小男孩。難道,真的是他?
染墨心跳得撲通撲通的。她沒想到,自己兒時殊為美好的一個宛如夢中的情景會再現,最心心念念的一個小竹馬,不,夢中情虎,會再次來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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