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饒有興趣地接過圖紙一看,不由怔了一下,然後凝神細看起來。
染墨的圖紙不隻畫得精細,而且內含的機關原理,老者這樣的行家一看便知。
擎勝在一旁瞅見,激動得不得了,沒想到染墨還有這樣的本事。
老者麵色變化,由驚到喜,半晌沒說話。而後看看染墨,又轉向教習,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教習臉色隨之一變,拉開嗓門道:“那可不行,我已經暫留在你這了,哪還能想著把人家小哥也留在這。”
啊?幾人聞聽愣住。擎勝更是立馬站到染墨近前護著她。生怕彆人把她擄走。
老者略顯尷尬地笑笑,而後朝染墨一拱手道:“小匠師真是技藝高超,令人佩服。我這裡亦有不少同道愛好者,不知你可否有意在此駐留,大家一起切磋切磋。”
染墨有點受寵若驚。雖然顯擺了一小下,但她也認得清自己幾斤幾兩,縱使學了點皮毛,自己也並非搞發明的那塊料。便躬身道:
“承蒙首領抬愛,晚輩的能耐就在這張圖紙裡了,並無其他更好的思路建樹。待他日有機會再來拜請賜教吧。”
老者聽後顯得失落。擎勝則在一旁鬆了口氣。
老者又問:“小公子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呢?”“哦,我平日還在學堂讀書,偶爾去街上做做律法解答。”染墨如實回答。
“你還懂律法?”老伯搓搓手驚喜道,“巧了,我們這裡有門課專門就是講辯論接訟的。不是自誇,我派在這方麵成就曾無人能及。你來了必能發揮所長更加精進。”
染墨知他所言非虛。在這學習就跟進大學深造一樣是件好事。奈何那邊還有太多的人和事無法割舍,隻能放棄這個好機會了。
她再次深深一躬,向老者致歉亦致謝,隻說家中有老母需要陪伴奉養,實在無法脫身。說著朝旁邊擎勝也瞅了一眼。擎勝心中明白,受寵若驚。
老者點點頭,說孝敬父母是應該的。便不再強求。轉過頭去跟教習說道:
“你的這些良友高徒真是人中龍鳳啊。待他日巨子雲遊歸來,你定要帶著他們來與我們相見暢談啊。”
教習應了下來。染墨擎勝他們確實給他長了不少麵子。
老者環顧一下,朝阿讚招招手,將他喚到身邊,用慈愛而莊重的語氣對他說道:“讚兒,我交代你的事你可記牢了?”
“老師爺的話,讚兒謹記在心,定當好學自強!”阿讚說著朝老者深鞠一躬。老者滿意地點點頭。
擎勝幾人都有點驚到了。阿讚行啊,短短時間就攀上一位大首領做師爺。不知他們具體說的是何事。
老者又跟教習說了幾句話。然後,教習先生麵對大家動情地說道:
“有相聚就有分離。相見時難彆亦難。此時此刻,我多麼想為大家,想把大家留在這裡,但為不耽誤大家做事,今日就此暫彆。一會兒首領會派人將你們送出山莊。”
幾人頓覺有點揪心,舍不得離開教習先生,也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產生了感情。
這時,那位霓裳姑娘從後麵走來。她將護送幾位年輕人出去。幾人與教習和首領依依惜彆。走出很遠,仍回頭揮手致意。
幾人在那姑娘引導下,通過藤梯、纜繩等幾種方式變換使用,用極快的時間便出了山穀。比正常沿小路走不知省了多少時間。
待到接近路邊的樹叢,霓裳姑娘與他們拱手告彆。染墨看著她明媚俊秀的臉龐,忽有什麼話想說,還是打住了。
幾人謝過後,便進入樹叢,朝大路邊走去。縱有諸多不舍,畢竟是青春少年,仿佛又回到屬於自己的天下,一邊開心地跑跳著,一邊相互逗著樂。
擎勝既為染墨的諸般表現感到佩服,更為她能選擇留在小月城和他們在一起而深感欣慰。看來她心裡還是有我的。哪能說還是啊,除了娘親,他們倆是最親密的人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大路邊。此時路上沒什麼車子經過。往那片平坦地看去,自家兩輛馬車安然停在那裡。兩名車夫和阿依麗正在車前休息和溜達。
幾人放下心來,快步走了過去。那幾人見他們回來,忙跟他們打招呼。幾人熱切地回應著。
染墨以為葦畫在車廂內休息。朝裡麵探頭看了一眼,並未發現她的身影。心中稍有緊張,忙問阿依麗,葦畫呢?
阿依麗指指後麵不遠處,說她去那邊樹叢便便了。染墨放下心來。
阿依麗又說了一句,“她和那個男人一起去的。”
什麼?幾人聞聽一驚。在場就這麼幾個男人,她還能和哪個男人一起去?
阿依麗看出他們的緊張,忙說:“就是那個老光棍。他追上來了,找葦畫說話。”
又指了指遠處另一塊便於停車的平地。幾人才注意到,那邊還停著一輛挺小的馬車。
染墨問,他倆去多長時間了?他們要談什麼?
阿依麗說那輛馬車也才過來不長時間。正好趕著葦畫要去便便的時候來的。葦畫暫時沒有去便便,和老光棍聊了一會,然後跟她打了聲招呼,說去那邊和老光棍談談。可能順便也要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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