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棠親熱地拉住喬彥心的手,那讚賞的小眼神,好像是媽媽在看女兒。
“彥心,辛苦你了。”
“隻要宴禮能儘快好起來,我做什麼都行,我不覺得辛苦。”
顧海棠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彥心,你們奶奶在八號病房休養,你要不要去看看她老人家?”
喬彥心漂亮的雙眼微微張大,有些意外。
“奶奶也在醫院裡?她老人家生病了嗎?”
季宴禮也緊張地差點從床上做起來,結果動作太大,牽得腿上的傷口又是一陣錐心地疼痛。
“奶奶怎麼了?”
喬彥心:“宴禮,你不能亂動!傷口會疼的!”
顧海棠忙伸手將季宴禮摁在床上,嗔怪道:“你這孩子,性子咋這麼急?
你奶奶沒事,隻是老年人常見的毛病,一會兒她打完吊針就過來看你。”
喬彥心:“顧阿姨,你先陪著宴禮,我去看看奶奶。”
病房裡隻剩下母子二人,顧海棠欣慰地道:“宴禮,你眼光不錯,彥心那丫頭很配你。”
季宴禮眉梢眼角滿是笑意。
“媽,我想儘快跟彥心結婚,可是我的腿……”
季宴禮有些矛盾,他舍不得喬彥心,又擔心自己的腿萬一真的癱了……
他不想成為喬彥心的累贅。
顧海棠心頭也沉了沉,她剛才跟薛老先生詳細聊了季宴禮的傷情,薛老先生說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讓季宴禮恢複如初。
顧海棠如實把情況跟季宴禮說了下,季宴禮眼裡閃過一抹堅毅。
“一半一半,就是還有希望,媽,我想儘快接受薛老先生的治療。”
顧海棠抬手摸了摸季宴禮的額頭,還有點燙,他還沒退燒。“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處理你肺部的感染,等你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薛老先生才能進行腿部的治療,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要想,安心養病……”
季宴禮雖然著急,但也沒辦法。
片刻之後,顧海棠又酸澀的看著季宴禮。
“媽媽剛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著你了無生趣地躺在床上,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鬥誌,當時媽媽嚇壞了。
幸好彥心及時趕過來了,否則,媽媽真怕你撐不下去……”
季宴禮黑眸中怒火沉降,一字一句道:“是白寧!”
“白寧,那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
季宴禮想到自己迷迷糊糊中,聽到白寧說喬彥心跟豐台跑了,說他癱了,喬彥心不要他了。
當時,麻醉藥還沒有散去,高燒燒得他暈暈沉沉的,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