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並沒有想去警局告魯利民。
一是她手上這個證據,魯利民即便是進去了,幾天就出來了,有時候甚至達不到刑事責任,罰幾百塊錢了事。
再有一點,她之前打聽過,魯利民的老婆是個比較難纏的主,她若是告了,這輩子就會被她糾纏不休,不得安寧。
她昨天說告魯利民,隻是為了說明自己怠慢工作的理由,讓領導知道石蔓蔓在針對自己,斷了石蔓蔓辭退自己的念想。
不過,魯利民這個人渣被抓,是個值得慶祝的事。
安立盈笑道:“我還沒來得及出手,他被抓,是其他被欺負的姐妹忍不下去了吧?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譚雅讚同地點頭,“說得對,我聽說昨晚他被打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腿骨折了,雙手廢了,這回他想做什麼都做不了了,這種畜生不如的人,就該不如畜生地活著。”
在工作群裡討論不休的時候,這事在安立盈的心裡已經翻篇,不受任何影響。
她拿著分管副總簽完的文件,走到電梯門前,按了下行鍵。
低頭看手機的瞬間被人從背後禁錮雙臂,推著進了樓梯間。
安立盈沒想到會在高管工作區遇到這種事。
她驚慌轉身,看清了對方的臉。
不可思議地問:“閻鬱?這是工作時間,你找我乾嘛?”
她怎麼是這種態度,還這麼跟他說話?
不應該表現出驚喜麼?
閻鬱的臉頓時陰沉下來,“我找你還要分工作和私人時間麼?”
安立盈覺得極度可笑,嘴角勾起,嘲諷意味十足。
“閻鬱,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以前為了避嫌,我們每次見麵都是裝作不熟。”
閻鬱蹙眉,當初他也是不得已。
他媽說他年紀輕,如果想順利坐上高管的位置,不能讓彆人抓到把柄,必須保持一心撲在工作的禁欲高冷人設。
現在他已經是公司的副總,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光明正大的談戀愛,沒人會說他是紈絝子弟。
“那是過去,現在不需要避嫌了。”
“可是我要和你避嫌。”
閻鬱的火氣蹭地上來,他都來找她了,她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但求和的是他,他隻能壓著火,帶著哄人的語氣。
“我們見麵能不能不要總說這些令我們吵架的事?盈盈,我們和好吧,你彆再鬨了。”
安立盈心中冷笑,過去這幾年她是不是表現得太卑微,以至於讓閻鬱如此自信地以為她離不開他。
“我沒鬨。昨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我問責,我讓我更明白一件事,和你分手是最明智的事。
而且,我那個相親對象,就是你見過那個,我們相處得很好,我倆幾乎天天在一起。
他挺小心眼的,我不想他誤會我和你還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