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禮麵容冷峻如霜,鳳眸猶如無儘的黑洞,吞噬周圍一切的光線,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唯恐被那其中蘊含的淩厲和霸氣所灼傷。
縱然是比祁司禮大了二十多歲,餘力添還是被這種氣勢壓得有些心慌。
祁爺的名頭不是虛傳。
餘力添隻與祁司禮對視了兩秒,冷汗便從他脊背滲出,裡麵的襯衫漸漸濕透。
餘力添原本的台詞是“祁司禮你終於來了”,但見到祁司禮那刻,他臨時改了台詞,變成了“祁爺終於來了。”
他甚至都沒聽清祁司禮和他說了什麼,就說出這句台詞。
餘力添在生意場上和祁司禮的交集寥寥數次,但祁爺的手段還是有所耳聞。
他用敬語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餘力添強裝出一副完全操縱局麵的模樣,冷冷看著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的保安。
“祁爺,好大的威風,來了就把我的人打了,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方。”
祁司禮並沒有回答餘力添的話,在安立盈的提示下,橫眉冷掃向控製鹿嫣的保安。
“先把鹿嫣鬆開,我們再談。”
餘力添笑聲中帶著威脅。
“鬆開可以,請鹿小姐不要再對我行凶,否則我真的會報警。”
鹿嫣從沒受過這樣的氣,努力掙脫保安要抬腿踢向餘力添。
祁司禮給她使了眼色,似乎在告訴她好漢不吃眼前虧,日後再算。
鹿嫣立刻會意,停下動作。
“餘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我為何這樣,你心裡有數,彆倒打一耙,彆以為是在你的地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鹿嫣從不帶怕的,若是不想日後遭到報複,你就讓保安鬆開我。”
“小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做事光明磊落。”
鹿嫣還想懟回去,但形勢不如人,雖然有祁司禮和程毅在場,畢竟是彆人的公司。
她咬著下唇內側,忍下悶虧。
在祁司禮的威視下,餘力添抬手示意保鏢鬆開了鹿嫣。
安立盈這才意識到餘力添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麵是想占她便宜,實際上都是在激怒她和鹿嫣,引來林姝嬈和祁司禮。
自己又踩進了彆人設計的陷阱,這一次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安立盈預料不到。
憤怒和恐懼襲上心頭,她努力壓抑著,即便是在祁司禮溫暖的懷抱裡,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祁司禮緊緊擁著安立盈,感受著她的顫抖,心如被千萬根針紮過般難受。
溫柔地安慰道:“彆怕,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餘力添看向把安立盈緊緊護在懷裡的祁司禮,陰陽怪氣地說,
“祁爺果然如外界所傳是個寵妻無度啊。我作為過來人,我得勸你幾句,你太太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要小心呀。”
祁司禮的眸子迸射出寒意。
“餘董慎言!”
“慎言?我這是肺腑之言,你太太今天和小鹿來我這是邀請我參加你們舉辦的慈善晚會,但聽我說不願意參加你們慈善晚會,就企圖勾引我讓我參加,勾引不成,就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