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雨酒樓,生意真的很好,東寶手腳很快,忙著忙著,變成東寶指揮千瓊乾活,千瓊也不是個矯揉造作之人,乾活也是儘心儘力,不知不覺,收拾了一桌一桌又一桌,東寶已完全忘記時辰。
又收拾完一桌,千瓊突一拉東寶說:“走了!”
東寶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不由看向同樣忙得不可開交的瘟雞叔,而千瓊完全沒有想去告辭的想法。
千瓊走出門外又停下步伐,看看身後的東寶,又轉身走回庭雨酒樓。
千瓊喊道:“瘟雞叔,你那條道借我們走走,你的令牌也借我用幾天。”
瘟雞叔忙歸忙,一隻手已摘下腰間的令牌拋了過去,千瓊一手接過,對身後的東寶說:“走!”
走是走,卻是朝庭雨酒樓裡麵走,走進後院的一間儲物間,裡麵有個地窖,地窖裡有扇木門。
東寶:…
千瓊已經推開那扇木門,門那邊有一團灰色霧團,千瓊又一次拉住東寶的手,走了進去。
東寶看不見的是,千瓊手裡的黑色令牌有一道黑芒一閃而過,並把兩人包繞。
都城隋州,也有城隍廟,後院的一間雜物間內走出兩個人,東寶才看見天光已蒙蒙亮,瞬間東寶記起今天另一件大事,剛轉頭想要詢問,千瓊已一拉東寶飛掠朝聖塔方向而去。
聖塔內靜悄悄,朱烈一夜未歸,還好,宗政音闋也還沒有起床,地蛋看見千瓊,一陣搖頭晃腦討好著過去。
而千瓊呢,直接把東寶留給宗政音闋的那條瓊圓魚給地蛋吃了。
東寶:…
東寶現在能做的是從狗口裡搶食,扣一些給老鱉吃,至於宗政音闋,東寶還留了一些帶回的肉串等。
千瓊一眼就看見外麵古老的槐樹,現在天色要亮未亮,瑩玉的槐花一串串的確非常漂亮,香味兒也好聞,千瓊還是疑惑的問:“這花能吃?”
東寶答:“加上麵粉,雞蛋,也可以加些肉末牡蠣什麼的,特彆好吃!”
千瓊:“好,今天你多采些槐花,明天我們去賣餅!”
東寶:“好!”
千瓊:“大師侄,我走了!”
東寶:“小師姑,再見!”
一夜無眠,東寶精神還處於興奮中,當下爬上槐樹摘起槐花來,所幸東寶有儲物袋,摘得再多也能裝下。
紅球又升高了一些,天地完全明了,才看見宗政音闋揉著眼睛出現。
“東寶?”
“我娘愛吃槐花餅!”
果然,宗政音闋不疑有他,走進廚房,才發現滿廚的粥香,平時吃飯的桌上也放著不少好東西,同樣宗政音闋也不疑有他,東寶可是翎王府的世子,又天天往家跑,於是抓起幾根肉串就往嘴巴送。
塔底有秘密,塔下還有三層,第三層處有一汪溫泉,泉眼不大,夠泡澡。
當時東寶找到這裡,宗政音闋還一臉驚訝,他的確是不知呀?
吃飽,美美泡個澡,洗去一身疲憊,換上乾淨學子服結伴出門而去,一道無形結界自動封鎖聖塔範圍。
知山書院,院長,當代大儒沈萬橋,一身嶄新衣袍站在最前麵,半步距離站著佟百昌夫子,佟百昌夫子旁站著幾位年長的學子,這幾位都是有望能入朝為官的,今天也有提前和同僚認識的意思。
人吃五穀雜糧,生活要油鹽醬醋,當代大儒沈萬橋也是混跡紅塵之人,知道學文學武賣給帝王家的道理,而很多理想離不開實際,他都懂!
心裡再有千秋,人也有好惡,堂堂的知山書院院長,當代大儒,他就是看不慣某人,或者說被厭屋及烏所累及?
沈萬橋看向一眾學子,不知為什麼,就會在東寶臉色多停留一下下。
不笑時的沈萬橋,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他又自帶一股書卷儒雅之氣,這兩股明明很矛盾的氣質混合在一個人身上,又出奇的融和。
沒再去叮囑任何話,這時沈萬橋淡淡開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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