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暴雨,讓天色茫茫,水霧漫漫中枝椏狂顫,草葉無依…
不遠處有條河,河邊蹲著一個人,一根水煙袋兒抽得啪嗒啪嗒響,水煙袋上的火星兒不停往外冒,火紅火紅分外看得分明,而奇怪的是,這麼大的雨,這麼點火星兒居然沒有滅?
一袋水煙很快抽完,張力阿爺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站起,然後縱身一躍跳入河中。
不遠處張家,鬨騰,用鬨騰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一群半大少年,把盆滿鍋滿的滿滿一桌菜吃得光光的,張母急中生智,用剩餘的雞湯加水餃加小青菜又滿滿煮了一鍋,才算喂飽一群猴崽子。
外麵的雨依舊下的急促,一些低窪地帶已積起了水,窗外一道灰影悄悄潛入,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當代大儒沈萬橋,一個他看不順眼之人。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灰影已經潛入堂屋,可惜沈萬橋旁邊坐的是東寶,東寶脖子上的那塊昆侖玉裡住著姬炎,嚴格意義上來說,東寶是姬炎的徒弟,是姬炎看好東寶召喚東寶性靈相見,才有東寶後麵一係列的奇遇。
姬炎,龍岩劍的劍靈,而龍岩劍是戰神佩劍,戰神剛正不阿,一身正氣行天下,也最討厭宵小計量。
“哼!”
一聲冷哼,從靈魂深處爆出一道殺氣,瞬間打散邪祟灰影的人形狀態,其實他才剛剛靠近東寶身側。
邪祟反應夠快,一種本能的反應逃離,有道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邪祟能活到現在也一直是謹小慎微的,沒想到會在這小小村莊裡翻船。
因為東寶旁邊就是沈萬橋,沈萬橋能近身跟著帝王會是普通人?邪祟自然而然把這筆賬算在沈萬橋身上,至於東寶已是一個煉氣二層的修真者自動被邪祟無視,或者說邪祟壓根沒有看見。
外麵的雨並沒有小一些的意思,這個仇算是接牢固了,逃竄而出邪祟絕定去找周貴妃,已經恢複全盛的邪惡並不怕進凡間的寺廟。
說來也奇怪,邪祟一走,雨開始小了,沈萬橋當即決定回城,畢竟這裡離都城隋州不遠。
第二天,張力沒來上學。
同天,國安寺一眾皇家女眷如同每一天去大雄寶殿禮佛,上午畢,眾妃嬪結伴離去,周貴妃故意沒走。
等大雄寶殿空無一人時,周貴妃又一次跪在佛前潛心祈禱:“信女周常婷,已三十有五,至今膝下無子,求菩薩保佑!求菩薩保佑!求菩薩保佑!信女誠心懇請菩薩賜一子嗣!信女誠心懇請菩薩賜一子嗣!信女誠心懇請菩薩賜一子嗣!”
連說三遍後,周貴妃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後才離開。
邪祟一直藏在周貴妃的發髻內,周貴妃這一舉動倒給邪祟一個啟發,求子?哪有比自己當皇帝更能報複那個老皇帝的,那時國運不就隨他吃了?
就這麼決定了,想到高興處,邪祟不由嘿嘿直笑,心有所念,於是化作一陣灰煙離開,他此去的目的地是廟會。
“華戟!”
“申都!”
“你怎麼才來?廟會都結束了。”
“路上碰到個仇人,差點來不了?”
申都懂,馬上轉移話題:“走,喝酒去,給你壓壓驚!”
華戟:“還是申都你有義氣。”
…
喝酒的確可以讓人忘卻憂愁,特彆是和知己好友一起喝酒,華戟心情好了不少,不過對於他的計劃連他最最最最好的朋友麵前也沒有提一嘴。
外麵正常空間已經深夜,而廟會才是一天的開始,看著一溜排開的酒瓶,華戟笑著和好友申都告彆,然後走進貨品最全的胡閣。
同天,大夏皇家宗祠內的祖宗牌位突倒了一片,看守宗祠的老太監管事嚇得親自去稟報此事。
同樣被嚇到的還有管理皇室家譜的宗正大人,宗正大人宗政羽新已經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時辰,匆匆進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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