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明明白白記錄下一切,包括下麵看熱鬨的小弟子們都清晰的看得清清楚楚。
朝露台是什麼地方?那是小弟子們晨練的地方,以往也有晨練結束後小弟子請教金丹師兄的先例,不過關鍵是現在晨練還沒有開始呀?
除千瓊和杜南外,另三個小弟子居然沒一人認識,給小昆侖辦理入門手續的外事長老也在,於是他給眾人解惑道:“那三個全是朱烈的弟子,那個最小的昨天才入的宗門。”
朱烈是誰?大師兄?宗主一脈?有好事的長老眼神已忍不住在周天和東寶三個身上來回掃蕩。
宗主又一次臉色陰了下來,事情的真相已完全被剝開,丟臉丟大了。
而本準備為自己辨彆幾句的周天也垂下腦袋,事情已經發生,的確是他先動的手,再去說他隻是想教訓一下後輩誰會信?
流言蜚語紛紛入耳,宗主一度沉默,他在想如何處置這逆徒,輕了怕另兩位不滿意,太重,他怕會影響周天的道途。
葉老,上官文秀都沒有急著表態,而各峰頭的長老們一個個都在看宗主的笑話。
方覺是一個眼裡容不下沙子之人,但他也不是不諳世事之輩,的確不像話。
他更知道一宗之主的臉麵也就是金殺仙宗的臉麵,他眼神不善的看向眾峰頭長老,直接插話道:“朝遜於自己兩個大境界的小弟子出手,的確過了,以大欺小正道所不為,雖未出人命也應當以儆效尤。”
說到這,方覺一停頓,眼神嚴厲的看向周天說:“羽嫇峰宗主第九親傳弟子周天,現罰去你一個大境界修為,服不服?”
金丹跌落一個大境界就是築基,周天瞬間麵如死灰,他很自然看向自己的師尊魏瓊子。
宗主魏瓊子神情很冷,但還是做出了回應:“周天,築基期修為是你要的道途終點?還是本尊再把你也逐出師門?”
“十年,本尊隻給你十年,十年內你還回不到金丹,你還好意思留在本尊門下?占一個親傳位置?”
宗主語氣雖冷,話語裡卻是滿滿鼓勵,周天本死灰的心又燃起希望,然而宗主魏瓊子又望向另兩人,問:“如何?”
葉老本沒追究之意,但?他心下歎了一口氣,答:“可!”
天聖峰的上官文秀散仙眼神看向看熱鬨的眾峰頭長老,也冷冷開口:“可!”
宗主望向方覺說:“麻煩方長老行刑。”
方覺:“好!”
方覺從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眾看熱鬨的小弟子隻覺方覺長老身體晃了晃,周天已臉上煞白的昏厥在地。
眾看熱鬨的小弟子們:…
一直透明人似的東寶也很不是滋味,他一直信奉與人為善,今日卻把人得罪慘了,而東寶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這一刻,他,小昆侖,音闕已成為眾矢之的,何其無妄之災?
悄悄的,東寶問:“小師姑,能給師尊傳訊嗎?”
千瓊:“能!”
這時,東寶感受到一道目光從高處落下。東寶抬頭,忙行禮:“師祖安康!”
單木靈根?宗主魏瓊子才神情緩和的點點頭。
事情處理完,宗主,葉老,上官文秀散仙,方覺,眾峰頭長老們紛紛離開,暈厥的周天也被執法隊隊長官錢帶走。
一場鬨劇,今天朝露台的晨練是沒有了,經此一事,杜南也被他母親召了回去。
一股壓抑情緒在心裡久久不散,就連最活躍的小昆侖看起來也是一副無精打采模樣,反而千瓊,有股不崩於泰山之感,冷靜的帶著幾個去往藏書樓。
朝露台之事已經傳遍宗門,朝露台到藏書樓是不遠,奈何一路上異樣目光一道一道又一道,也可以說東寶幾個瞬間成名,短短路途用萬眾矚目形容也不為過。
東寶他們走的方向隻有一處藏書樓,宗門內誰不沾親帶故,都有個師兄師姐師妹師弟的,於是當新鮮事一傳十,十傳百的…,而宗內弟子大都都會禦劍,等東寶幾個到時,藏書樓前黑壓壓一片人,宗門內的小仙女誰不認識?這時候站在一起的還會是有誰?
一步一行,本不長的通道變成很長;一步一行,擠滿看熱鬨的人看見走來的東寶四人自動分離,宛如開戲時戲台上的幕布兩邊被拉分。
藏書樓內的長老也看的嘖嘖稱奇,一步一行,直到東寶四人走進藏書樓,天地才還已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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