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時錦已忍不住在一旁乾嘔,太血腥了。
長公主宗政熙悅殿下也感覺心被堵著慌,不去殺狼?反而把駱駝喂了狼?
自家兄長沒這麼多顧慮,於是長公主宗政熙悅殿下語氣不善的問:“皇兄,為什麼要把駱駝喂狼吃?”
皇子寅已經回到火圈內,他同樣語氣不善回答:“懂什麼?你以為狼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在親厚的兄弟姐妹也會吵架,用這種語氣說話的無疑是親兄妹,而平時還是關係比較親厚的那種。
站在火圈裡的六人六馬,看著外麵沒有一隻駱駝能逃脫,又被當場咬死撕吃,那難看的吃相,那刺鼻的血腥氣味,讓所有人心情沉重,正如皇子寅分析的那樣,前路凶險重重。
又一盞茶功夫,火圈有些地方的火開始滅了,不遠處,有一頭頭狼一邊吃著駱駝肉一邊不忘頻頻看向火圈內的一行人。
六匹馬,四匹套在貨郎車上了,皇子寅騎了一匹,柳黎殿下騎了一匹,趕車的依舊是向導雷大根,他們準備出發。
王一鎖,長公主宗政熙悅和貴女時錦,這三個老老實實爬上貨郎車,不過後車簾已被撩起,外麵的一草一木清晰能見。
出發前,皇子寅翻手間手裡多了一把長劍,劍出鞘,一道霸氣外露的劍氣朝地麵一劃,瞬間一道深溝出現,而源源不斷四溢的劍氣就朝那頭狼而去。
本能的危機感,再美味的駱駝肉哪有自己小命要緊?想逃的頭狼還是在劍氣下被斬成數段。
頭狼,狼群的首領,頭狼死了,群裡的公狼們都有可能變成新的頭狼,這是一種權利的更迭。
前車之鑒!這時,另一群的頭狼突昂天一聲長吼,這是撤退的吼叫。
過了魔風窟就是通頰部落,不斷的狼嚎聲傳來,通頰部落族長果斷決定召集部落中青壯年,並主動探查。
這邊,車輪滾滾動了,皇子寅一行到通頰部落本就隻有半日路程,過了魔風窟本就是通頰部落領地,狼群雖被震撼住,但一行六人中誰敢大意?而馬也是怕狼!於是,薄雪下,馬蹄跑的飛快,根本不用向導雷大根揚鞭,逃離!逃離!逃離!…
而同一時間,大泗國主一道密令,“柳葉堂”動用了藏在大夏皇宮內處很深的一顆棋子。
如往常般,大內總管於嘉下值回到自己房間,推門入內,於嘉一眼就看見桌上的一個白色信封,白色信封下畫有三片柳葉,這一刻,早已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內總管於嘉臉色變了。
這一夜,是大內總管於嘉輾轉難眠的一夜,老皇帝待他不薄,幾十年,老皇帝種種的好一一浮現在眼前,於嘉想得通透,沒有他也會有彆人?至於太子殿下…?
轉眼五更,上早朝的時辰,大內總管於嘉利索的從床上起身,特意用冷水洗了臉,又換上平時的大內總管袍,才去了皇帝寢宮。
巫術中有種叫人形降頭,需要仇人的物品,如頭發,衣物,等,當然一國皇帝人形降頭不行,必須用幽靈降頭。
幽靈降頭,一種通過操縱死者靈魂來施加詛咒,歹毒無比。
這兩樣東西,對於大內總管於嘉來說很容易弄到,當然也包括太子殿下的頭發和衣物,找齊東西,於嘉把他們放回自己房間內,果然,再回來時東西已經不見。
五更後天就亮了,今天大年二十九,而昨夜,聖師朱烈帶著璞娘回到了翎王府。
聖師朱烈,大夏聖師,一回到都城隋州,連聖塔都沒回就匆匆進宮麵聖。
“聖師早安!”
“大總管好久不見!”
朱烈又問:“早朝結束了沒?”
大內總管於嘉答:“還沒,明天就休沐了,今天難免事情多!”
朱烈一想也是,腳步很自然朝明宮而去,於嘉突想起昨夜信封裡的另一個名字,想了想還是開口說:“年三十,陛下要求太子殿下獨立完成祭祖儀式,太子殿下正忙得焦頭爛額,聖師要不要去看看?”
意有所指?朱烈是明銳的,大內總管於嘉可不是個會多管閒事之人?不過關係到大夏的太子,朱烈答:“好!”
大內總管於嘉仿佛良心好過了一些,心也鬆了口氣,同樣於嘉也是明銳的,要不然他爬不到大總管的位置,心下苦笑,於嘉臉色如常走入乾明宮內。
而這時,在巴爾虎部落的東寶幾人才剛剛起床,他們一群六人,男男女女住了一個蒙古包,而昨夜在樸實好客的巴爾虎部落族人熱情招待下,一個個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讓人難忘的是那龐大盛大的篝火晚會,還有熱情洋溢巴爾虎部族的少男少女們,大家都是年輕人,一起唱呀跳呀,海闊天空儘心暢聊,仿佛心靈洗淨回到小時候的感覺,特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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