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華妃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坐在梳妝台前。
而福子站在她的身後,手裡拿著一把木梳正在給華妃梳頭發。
華妃看著鏡子,注意到周寧海沒有在殿內,她疑惑的問道:“周寧海呢,今天怎麼沒有見他。”
以往他都會站在一旁等著的,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頌芝眼珠一轉,笑著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周公公在哪裡,不過,想來周公公昨日累了,今天還在休息吧。”
說著,她轉身指使著一個站在門口的宮女,頤指氣使道:“你,去周公公的房間看看,快點讓她起來,耽誤了娘娘的事,他承擔的起嗎。”
華妃聽了皺眉,這個周寧海,他是翊坤宮的掌事太監,能做什麼累的活,今日還沒有當值,分明就是偷懶,越來越不像話了。
頌芝看著華妃不滿的神色,心裡竊喜。
太監都是沒根的東西,在嬪妃,宮女的心裡,他們已經算不上男人了,所以他們也是會和宮女競爭的,若是太監更得主子的喜歡,那主子身邊的宮女不就矮下去了嗎。
周寧海多得主子歡心啊,她要趁機抹黑他。
哼,誰也不能比她更得主子的歡心,頌芝得意的想著。
頌芝殷勤的拿起一對耳墜在華妃的耳邊比劃,當然也沒有忘記回娘娘的問題。
華妃問道:“皇上昨晚歇哪了?”
頌芝已經習慣了,隻要皇上沒有在娘娘這裡歇下,清早起來準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她早就打聽過了。
頌芝小心翼翼的看了華妃一眼,回道:“娘娘,皇上昨兒歇在欣常在的宮裡了。”
福子還在給華妃梳著頭發。
華妃氣急敗壞:“皇上十多天沒來後宮,一來便去了那個賤人處,小產一個多月,矯情那麼多天還不夠嗎,本宮瞧她狐媚勁又犯了。”
她越說越激動,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一轉頭,而她的一縷頭發還握在福子的手中。
華妃這一轉頭,福子一拉,她的頭發差點沒有被薅下來。
華妃嘶了一聲,然後大罵道:“糊塗東西,也不仔細著點。”
福子站在原地,聽華妃這麼說,她的氣勢上來了,她抓住頌芝,然後把她薅到麵前,一抬腿踢在了頌芝的膝彎處,頌芝尖叫一聲,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在頌芝沒反應過來時,福子抬起手,扇在了頌芝的臉上。
邊扇嘴裡還罵著:“你怎麼當差的,怎麼當差的,連回個話都不會回,你竟然敢存心讓娘娘生氣,你存心要害娘娘,你存心的吧。”
福子這一動作太突然,在華妃沒有反應過來時,頌芝已經被福子打的雙頰腫起,嘴角流下了血,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好一個淒淒慘慘的美人。
華妃總算反應了過來,她站起來,對著站在門口的宮女大聲說道:“你們是啞巴聾子嗎,還不拉開。”
“福子,你給我住手,反了,真是反了,你竟然敢打我身邊的貼身宮女,快,把她罰進慎刑司,給本宮用重刑。”
直到頌芝奄奄一息,福子才停了手。
她把頌芝扔在一邊,然後用傀儡絲阻止其她的宮女過來。
福子露出一個笑,她漸漸逼近華妃,華妃被這樣的福子嚇的直往後退,福子溫和道:“娘娘是想找周寧海嗎,我知道他在哪,還是我幫他的呢,他昨晚太熱了,我那麼好心的一個人怎麼能不幫他呢,所以我就讓他跳進了井裡。”
福子故作沉思狀,突然她想起來什麼,眼睛一亮:“哦,我記起來了,現在周寧海還在井裡呢,都怪這天太熱,他在裡麵泡澡不想出來呢。”
華妃心一沉,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慌張,她聽懂了,怪不得周寧海今天沒有當值,原來他是被福子害死了。
福子看著華妃的秀發,溫柔的建議道:“剛才娘娘的頭發傷到了吧,這要重視啊,今天能傷到,明天也能,後天同樣也可以,甚至每次梳頭都會傷到。”
“我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絕對能夠幫到娘娘,娘娘要不要試試?”
華妃心裡不安,她看著外麵的人沒辦法進來,左右看了看,也沒有一個趁手的東西,所以華妃隻能拿著一個簪子對著福子:“你彆過來,你給我滾。”
她看到了福子剛才奇異的手段,知道僅憑一個簪子肯定對付不了她,但她沒辦法了,隻希望這個尖銳的簪子給力。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福子一把搶過了簪子,然後好心的讓華妃坐到凳子上,用傀儡絲捆住了她的手腳,不讓她動。
福子一手抓著華妃的頭發,一手突然出現了一個東西。
現在的華妃再也沒有了囂張跋扈的模樣,她全身發著抖,害怕的問道:“你要乾什麼,你放開我。”
福子沒生氣,她好心的解釋道:“娘娘你不用擔心,我拿的這個東西是不會傷害到你的。”
華妃剛鬆了一口氣,然而接下來的話卻把她打入了深淵。
“娘娘不是怕頭發被傷到嗎,隻要沒有頭發就好了,我手裡拿的東西絕對不讓你受一點傷就能幫你把頭發全部弄下來,怎麼樣,我好心吧。”
華妃瞪大了眼睛,眼淚飆了出來,她使勁的搖著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是她的頭發沒了,她可怎麼活啊。
眼看著那東西越來越近了,她使勁的動著身體,希望能逃脫她的掌控。
不!
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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