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箬說的這些話,安陵容沒搭理她,而是直接傷心的看著青櫻,現在改名為如懿了。
“姐姐,你知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是有苦衷的,當時我去找皇後娘娘說了,要留下來陪你,但是皇後娘娘不同意,我怕她因為我遷怒到姐姐身上,才沒辦法就一起進宮了。”
“若是沒有姐姐,如今我還隻是一個繡娘呢,我怎麼會對不起你呢。”
如懿原本是很生氣的,畢竟她被關在王府孤立無援,但是一聽海蘭的解釋,是啊,皇後娘娘肯定是一直記恨她的,皇後搶了原本屬於她的如意,對著她可不得心虛嗎,還有就是她這幾年在王府一直得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的寵愛,皇後當然十分嫉妒她。
若是讓她找到她的錯處,她肯定會懲罰她的。
但明白歸明白,她還是生氣的,在晾了安陵容一時半刻後,才淡淡的說道:“好了,海蘭你坐吧,本宮知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彆聽阿箬胡說。”
安陵容心裡鄙夷,既然知道阿箬是胡說,那你怎麼還放任她,無非是阿箬說出了你想說的話罷了。
就這樣,一場矛盾就消失了,兩人又重新回歸姐倆好的狀態。
皇後說要節儉,在冬日使用的炭直接沒了一半,幸好她這次不住在鹹福宮,慧貴妃也沒有理由冤枉她偷了她的炭。
她是常在,炭本來就少,這樣縮減一半就更少了,但是還夠用,不會冷到。
雖然她現在無寵,但是現在嫻妃可是寵妃,她是跟在嫻妃身邊的人,內務府不會苛待她的。
這樣的生活可比她當時還是安貴人的時候好多了,那個時候沒有寵愛,到了冬天可是直接沒炭的,隻能靠著被子和湯婆子度日,可難捱了。
一天夜裡,安陵容躺在被窩裡依稀聽到了鳳鸞春恩車在長街上滾動的聲音,她又仔細聽了聽,確認沒有聽錯,她記得這是先帝的孝期吧,皇帝就敢讓人侍寢。
突然,她想起來了,皇上守的是心孝,即一日代替一個月,現在也算是“出孝”了。
既然這樣,那沒什麼事了。
當然她也知道,這次侍寢的根本就不是後宮之中的嬪妃,而是那個南府的琵琶伎白蕊姬。
看來朱砂局就要發生了,還真是期待。
到了第二天請安的時候,果然說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安陵容偶爾會聽一句,但是更多的則是看著手中的茶杯發呆。
而坐在最前方的如懿則是在托著下巴打著瞌睡,還真的是與眾不同,請安的時候打瞌睡,若是在先帝時期,可是要問責的。
也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這個宮裡規矩越發的鬆散了。
很快,皇後就出來了,說起了昨晚的事情,皇上寵幸了南府的一個琵琶伎被封為了枚答應。
不一會兒,枚答應就進來了,長的清秀可人,但是脾氣不怎麼好,甚至敢懟皇後。
是個不好惹的,但是也足夠蠢。
請安結束後,那個枚答應就追著如懿去了,安陵容並不打算跟她們一起走,而是直接回宮了,若是跟著去一定會牽連出更多的事情,她才不想去。
果然後麵因為枚常在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枚答應還是自毀了臉,然後誣陷給了如懿,說她臉上的傷是被嫻妃戴的香包裡的白花丹粉給傷到的。
如懿對此百口莫辯,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解釋,就在這個關頭,太醫一查如懿戴的香包,就發現她戴的香包裡的白花丹粉是次等品,根本不足以導致枚答應那麼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