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那個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自然是”江無恙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隻要引導裴知意向善，之後的一切都不會讓那個人得逞。”
這話顧西洲有些不愛聽，“什麼叫引導她向善，她本來就很善良。”
江無恙：“……”
“是是是，她本身就很善良。”隻是江無恙擔心的又豈止隻是這一點？
“可你有沒有想過，她經曆了那麼多，生死與背叛，常人可不一定能夠在這等打擊之下還保留初心。是，她雖然現在看上去是很善良，但她心裡的結又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呢？”
“一旦被那個人利用心魔，彆說是她，哪怕是神明，也一樣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江無恙不敢去賭人性，人性是最經不起推敲的。
“她心性堅韌，我相信她不會走到那一步。而且你怎麼就沒想過，是那個人有被感化的可能？”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江無恙一想到那個人曾經做過的那一切，到現在背脊都忍不住發涼發寒。
“那個人就是個魔鬼，在她眼裡，生命就是螻蟻，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她踐踏所有人的生命，依舊未曾悔改。消停了萬年又卷土重來，不難保證這之後是不是還有人在幫助她。而且，我聽說魔族最近也蠢蠢欲動，或許他們已經勾搭成奸，按照這樣下去，又有誰能阻止得了她？更彆說感化，感化這就是一個可笑的詞。”
“無恙，你有些偏激了。”
“不是我偏激，而是我們凡事確實要做最壞的打算，因為一旦你抱了高的期望，到時候沒能如願，失望會更大。”
江無恙歎了聲氣，他已經和顧西洲在裴知意這個話題上爭吵過很多次了，有時候爭吵到他都有些疲倦。
但是他也知道，顧西洲隻是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裴知意而已。
“我願意相信裴知意，是因為你相信她。但西洲，我依舊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一天她脫離了我們的想法，你下不了手，就由我來。”
顧西洲沉默不說話，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卻早早的已經緊握成拳。
“六界和她，我們隻能選一個。”其實這話也沒有那麼嚴謹，更準確一點來說，這就不是個選擇題。
而她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是絕對會被放棄的。
“你也不要傾注在她身上過多的感情，否則到了那時候你會很難受。”
江無恙拍了拍顧西洲的肩膀，“咱們每次見麵都說這麼嚴肅的話題，好歹不僅是搭檔也是朋友，日後還是輕鬆一點吧。”
顧西洲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你說的都有道理，所以我現在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什麼？”
顧西洲看著江無恙，江無恙想，他那個想法不會就是……
另一邊
此時的裴知意絲毫不知道彆人因為她產生了一場爭論，因為白澤和麒麟有了重大發現，君卿歌提過的那幾個被人王用重兵把守的幾處地方是有問題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