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永逸要追上來問,她便回頭:“雖說修仙出世後不應拘泥凡俗禮教,但我還是不習慣脫衣服的時候有旁人在側。”
雲永逸始終自詡是正派宗門裡的君子人。
讓他去殺人奪寶,他一閉眼就乾了。
讓他在一個女修提出要更衣時,還鍥而不舍地追上去要看……他做不到,更重要的是,他腦海裡響起了哥哥雲永恕帶笑的聲音:【由她去吧,那層皮已經扯不下來了。】
雲永逸頓住腳步,有些坐立難安。
哥哥到底要這女修做什麼?
罷了。
他一合眼,雜亂的愧疚感如潮水般退去,修仙之人第一要緊的是堅定,他一定要把哥哥救出來,為此作惡害人亦在所不惜,心意已決,那就不必再假惺惺地裝善人,糾結自耗。
燭光將那一麵黑漆描金邊納繡屏風映得蒼白,透出那女修高挑纖瘦的身影。
她果真是將衣衫脫了下來,連佩劍亦一同解下。
自賦為君子人的雲永逸彆開臉,連剪影也不細觀。
可對著牆壁望了一會,他竟聞到一陣香。
不是女子淡雅清芬的體香,是貨真價實的肉香。
……
“嘶。”
屏風後,渡星河把衣衫脫下後,讓夜麒把自己外麵那層皮燒了。
倀皮乃陰邪之物,凡火於它無用,可對主辟邪的夜麒來說,卻是專業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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