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渡星河蘇醒_啊?宮鬥係統也能修仙_思兔閱讀 

182 渡星河蘇醒(1 / 1)

無儘夜色之下,灑落的一點月光聚落在渡星河身上。金丹真人的身軀不染纖塵,她的玉骨衣更有自潔功能,可卻防不住自身的血,於是形成了奇異的視覺效果——她全身上下都是乾乾淨淨的,連掉落的枯葉都打著轉被無形的護體罡氣驅離原有軌道,未曾落到她頭上。就好像是林中行走的仙人。然而,大片的血卻從頸項、胸膛到腰側,在玉骨衣上綻開大片血花。隻有自身的血,能玷汙仙人。她隨手擦拭頸脖上的血。“你要說自己是蠱蟲修煉成人了也行,”遲問星說:“我們仙盟盟主特彆喜歡蟲類靈獸,他會把你供起來的。”“……那我就是蠱修。”渡星河在夜色中微微偏首,選擇了承認。她在啟動陣法的時候,似乎和《蠱神訣》產生了共鳴,蠍子尾巴收不回去了。在遲問星來到之前,渡星河嘗試了數次將它收起來。它就等於它四肢的延伸,能隨她心意甩動,可就是不能像往日一樣,收攏在脊椎骨之中。若是放任不管,便是在身後自然輕輕晃動,剔透的紫晶蠍尾在月光的照耀下暈染出清透高貴的光華。“我是蠱修……會怎麼樣”州“不會怎麼樣,蠱修隻是鮮少在平雲大陸上行走,卻不是每個蠱修都是邪道。”仙盟副盟主的話,讓渡星河放心許多。她一放下心,竟生了幾分困意。按理說,金丹真人毋須睡眠,打坐冥想便是休息,可見是各方的損耗透支了她的一切能量,她如同風中的紙鳶般晃了兩下,眼看就要摔在陣法中心,一個身影就箭步上前,將她攬在懷裡,微微偏過頭來,警惕地看向遲問星。遲問星認得她,是渡星河的小徒弟。“我們要離開十州秘境了,帶上你師父隨我來。”參水跟數九情隨後跟上。數九情看了眼她:“我們讓師姐一個人背著師父,是不是有點不好”數九情言下之意,是覺得不能讓心月獨自勞累了。參水嘶的倒抽一口涼氣:“你去跟師姐說讓我們輪流背師父,才是對我們仨都不好。”聽到這話,心月回過頭來。兩邊離得有些遠,夜風刮起,將說話聲吹得破碎,她隻聽到了輪流背師父,她眼簾半闔,隱去危險的細碎幽光:“我也很想把師父分給你們背,可惜師妹騰不出手來了。”“呃”數九情晃了晃空空如也的兩手。心月:“我把參水的腿打折,你的手就隻能用來背他了。”兩個師弟師妹:“……”心月:“還想背師父嗎”兩人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心月收回視線,極輕地笑了一下:“我開玩笑的。”參水乾笑了兩聲,灰溜溜地跟上。數九情和他交頭接耳:“我是不是說錯話,惹師姐不高興了”“沒有,師姐就這樣,其實特彆好哄的,你隻要說她是師父的得力助手,和師父天生一對,她就高興了。有啥事你先去問她再問師父。”“師姐喜歡師父”數九情微微一驚。師徒戀在修仙界並未明令禁止,隻是多少帶點不倫意味:“那師姐不必擔憂了,我是喜歡男子的,決不會和師姐爭師父。”她多有眼力見啊。依參水來看,此事無關風月。師姐對師父,更像是幼崽對爹娘的依賴和占有欲,隻是這話說不得,說出來要被師姐削一頓:“還是少說這個,不然等下你真要背著我走了。”……所有修士被帶離十州秘境,回到羲和園中,受傷的交由醫修救治。大多仙盟的評審和隨隊修士都留在秘境裡,為殞落的修士收屍,同時爭分奪秒地找尋線索。遲問星亦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仙盟大比發生了這樣的事,盟主都不現身麼”有人質疑。“我已經把此事稟報給盟主,但他暫時還沒有回音。我很理解在座各位此刻的心情……”“你又沒有徒弟死在裡麵,你拿什麼理解”在座一人冷道:“我徒弟死了!甚至被操縱著變成了怪物!他被他們九陽宗的蘇衍指揮著打碎了腿,接上了靈獸的前肢,變成了一副非人非畜的鬼樣子!”紅光照遍十州時,殞落的修士屍體亦被當作了攻擊修士的工具。它們和那些被操縱的靈獸一樣,失去了理智。打斷四肢才能使其失去行動能力。當雙腿儘斷後,被操縱的修士便會就近選擇能接上當新腿的物件。其中最順手的,自然是其他靈獸掉落下的殘肢。九陽宗的長老皺眉:“當時是形勢所迫。”“我知道……隻是……隻是……”這也是很多人腦中在轉的念頭。知道是情勢所迫,隻是難以接受。“你若是覺得我不能理解,那我就不理解吧,畢竟我不收徒,”遲問星垂了眉尾,淡然道:“你們都查探過了,我也問過修士們所見到的,從霧洞裡掉出來會模仿死者聲音的怪物,以諸位的經驗,有什麼頭緒嗎可曾在哪裡見過相似的手段”她欠缺共情心的態度固然可氣,卻也讓許多人跟著冷靜下來了。沒一會兒,板著一張臉的虛風道人便說:“是不是輪回院的人”聽到輪回院的名字,眾人變了臉色。“不會,”另一人搖頭:“這事不像輪回院的手筆,若是他們的話,該有人來回收材料。”“各位在平雲大陸都是叫得出名字的人物,連你們都不知道,恐怕也不是用靈石懸賞能查明白的事。”“那難道就不查了”眾人看向遲問星。“此事關乎仙盟的威信,不可能不查,一定會給各宗門一個交代的。”虛風道人又說:“事發之後,我徒弟跟渡星河有過一場對話,渡星河身邊的女修讓他們看到了霧洞裡的門,那會不會是一個空間法器”有了門這個確切媒介後,搜索範圍將會大大縮小。巨大的水鏡裡,回溯曾經錄下的影像和對話。幻靈宗弟子進入霧洞後的畫麵,卻是一片漆黑。“從幻靈宗弟子口中得知,那是一扇精致華麗的門,才誤導了他們,以為是仙盟接引他們離開十州秘境的門……但是他們就那樣全進去了一點懷疑都沒有”也許是這人話裡的質疑太不客氣,虛風道人攥緊手中的拂塵,冷聲道:“許多高階法寶都有迷惑修士的能力,”他一頓:“另一個見過霧洞裡風景的就是渡星河和她的徒弟,我覺得應該問問她,還有其他人的證詞,我都想聽聽。”“他們才剛從秘境出來……”“那都是一幫結丹以上的修士,有這麼嬌氣嗎難不成還要讓他們休息一個小周天,對此事閉口不談旁人也罷,渡星河呢”眾人把視線投向遲問星。眾所周知,是她去接的渡星河。遲問星搔了搔臉頰:“她還沒醒。”“那就想辦法讓她醒。”興許是覺得破局的關鍵就在渡星河身上,各大宗門都放下了平日的風度,向仙盟施起壓來。言下之意,便是不惜使用強硬手段,不管會不會對她做成傷害,也要把昏迷中的她喚醒:“還是說,遲副盟主不同意”眾人盯著她。遲問星一臉無所謂,朝通往外麵的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們自己去問問她,我不會阻止。”其中,脾氣最暴的離燭宗長老霍地站起身,冷然邁步出去。一分鐘後,他回來了,重新坐下:“我覺得這事還是急不來,等她醒了再說吧。”前後不到兩分鐘的功夫,一下子從氣焰高漲的大宗門長老,變成了講文明有素質樹新風的好好先生。有大感納悶的其他人跟著過去,也是不約而同地在兩分鐘內回來,一個接一個的態度大變。就連為徒弟全滅而悲憤失態的虛風道人,亦一下子能理解他人了起來。有一直沒起過身的評審在心中嘀咕——難不成這渡星河昏迷的容顏特彆惹人憐愛,勾起了他們的同理心也不能夠啊。待最後一人回到座上,遲問星才問:“沒人要去叫醒渡星河了”“遲副盟主說笑了,”虛風道人沒沉住氣:“看我們笑話很有意思嗎你要是告訴我們,她身邊有一位合體期的大能守著,我們自不會去打擾她休息。”那位合體期的大能分明心情不佳。他們這些豎著進去的,差點橫著出來。遲問星:“是挺有意思的。”……天字號房內,渡星河躺在榻上,被啃食掉的內臟慢慢長回來。應蒼帝就坐在她床邊。薑則蠻和姬無惑都來探過病,應蒼帝沒給他們好臉色,隻是考慮到他們都是渡星河的朋友,而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去管束她交友,才忍了下來。後來那些想打擾渡星河休息的嘍羅,若是走慢一步,都得橫著飛出去。隻這一會功夫,滄衡子就看到不知道多少道金光從他修長的指間渡進她體內。姬無惑輕聲道:“不如,換我來試試”“你”“前輩的修為太高,怕是於她無用。”光是在境界遠超自己的大能麵前神色如常地說話,就用儘了姬無惑的所有力氣。這還得虧姬家人脈極廣,自家也有隱世高人,他並非沒見過合體期的高手,才讓他不像薑則蠻那般,腿一軟就險些跪了下去。應蒼帝停了手,朝他抬頭:“你來試試。”姬無惑坐到床榻的另一端,玉般的指尖藍光微現,緩緩地注入她的眉心:“除了蠱蠍咬掉的肉之外,她沒受任何肉身上的傷,隻是靈力透支耗損太過,一時之間醒不來。”陷入昏迷的渡星河,正坐在自己識海裡河的邊緣。五顆金丹黯淡無光,河水也快將枯竭。數九情定製的法陣,借助三人之力引出了她的所有潛力,也使得《蠱神訣》回應了她的願望。宗卷上浮起一點紫光。她翻開《蠱神訣》,上麵寫的,卻和在巫族族地時見到的不同——蠱神王權。你可以指定任意區域為養蠱場,在你的蠱場範圍裡,你可以憑籍蠱神身份製定任意規則,對其進行修改、補充或者廢除。“……”渡星河閉了閉眼。很好,正式被確診為修仙皇帝。據說修士突破金丹後,就可以開始觸摸各種“規則”,最先碰觸到的,便是空間法則,所以金丹真人往往能來去自如,不靠外在媒介而飛天遁地,開發出自己的專屬能力。“可是我……應該是劍修啊!”渡星河在意識裡做了個揮劍的動作。原因沒彆的,就是覺得劍修很帥。養蠱場的範圍大小和她的修為息息相關,而越多的生靈被她的蠱毒操縱,她的能力就越強。這是《蠱神訣》給她的第一項能力。第二項,【褪生蠱】【被你種下褪生蠱的生靈隻要受到任何治療法術,就會加劇蠱毒發作,疼痛難忍,經脈阻滯。】褪生蠱隻有比她高兩階的修士才能將蠱毒淨化本應寫著第三項的地方,卻是空白的。雖然沒有任何提示性的文字,渡星河卻明白了,這是要她修煉得更強,用蠱毒“操縱”更多生靈,才能悟出更多項的能力。所操縱的生靈越強,她能借由《蠱神訣》做到的事兒就越多。“為什麼是我我甚至不是真正的巫族人。”渡星河不禁問。連蠱靈也沒告訴過她,《蠱神訣》還有這種用法。《蠱神訣》就靜靜躺在她手裡,沒有給予她更多的回應。“那我什麼時候能醒來”渡星河往後一躺,依然無人回答她的疑問。這一次,《蠱神訣》卻給她傳遞了一絲餘念。不是聲音,不是文字,是一種想法。這就和麒麟受到的血脈傳承一樣,非文字可釋義,但轉譯過來的就是——任何一位修習《蠱神訣》的蠱修都有可能激活自己的能力,就像之前她用疼痛喂養本命蠱蟲,隻是如今換成了權欲。渡星河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從蠱靈那得到傳承時,她最喜歡在戰鬥中用出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招數,越痛越清醒,把腎上腺素和求生欲當金手指來開。而剛才……見到那道門操縱著十州秘境中的靈獸來追殺她的時候,她在想什麼她在想,憑什麼憤怒之餘,也有一絲妒忌。能驅使整個秘境裡的靈獸,這該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她也想要,她想擁有,她既想切斷門的力量源頭,也想反過來去操縱它們。也許在無形之間,這份念頭和《蠱神訣》產生了共鳴。而《蠱神訣》告訴她,隻要把蠱毒種到一個人身上,讓對方成為她的從者,她就能醒過來了。這還不簡單在這關頭,渡星河想起的就是心月的臉。養徒千日,用在一朝。“你讓我醒來,我就去種。”而《蠱神訣》給予回應——待你種好,就能醒來了。渡星河:……請問她是在跟什麼無法溝通的甲方對話嗎氣得她在識海裡翻了個身。這時,一股淡淡的涼意注入了她的識海中,流入原本快將乾涸的河流之中。渡星河萎靡的精神陡然一振。憑著本能,她伸出手,探向那股清涼的靈力……同一時間,床榻邊上,應蒼帝神色不善地盯著姬無惑:“你隻是在治療她,為什麼臉紅了”滄衡子心道嫉妒果然能讓人性情大變,把陛下都逼得對陌生人口若懸河起來了。“我……”姬無惑蹙起秀氣的眉。燭光下,他的臉好看得令陛下生厭。“你平日也是這麼盯著她的麼”“我”姬無惑困惑地望了過來:“她剛才回應了我的靈力,那股力量太霸道,才讓我有點難以控製自己。”不知是否他的錯覺,他竟覺得那股力量是想操縱他,當他的主人。太刺激了。他還沒跟女修談過戀愛呢,就快進到認主了。姬無惑正猶豫要不要順從本心,去回應她的邀請。畢竟他不能完全依著自己的意誌去行動,他背後還有姬家,做事前得考慮家族。隻是他話音剛落,眼前的合體期大能就執起了渡星河的手。應蒼帝太強了,跟金丹不在一個層麵上,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有可能傷害到她的金丹,他必須小心再小心,如同蒼天巨人捧起了一汪水潭裡的孤舟。他坐在渡星河身邊,那張清俊的麵龐如覆薄霜,把自己的力量壓縮得隻餘一縷,才敢傳遞進去。片刻功夫,一道紫光從渡星河的手上綻出,往應蒼帝身上飛去,縈繞著他飄浮盤旋。紫光聚成鎖鏈狀,纏繞住他的右手。應蒼帝低頭,神色古怪。渡星河……似乎是在睡夢中,要給他下主從的契。隻是力量懸殊,鎖鏈薄脆如紙,他得小心翼翼控製著護體罡氣,這脆弱的鎖鏈才不至於斷掉。渡星河睡著都想跟他結契。這跟成親了有什麼分彆姬無惑隻見眼前的合體期大能輕輕勾唇,眉目間霜雪消融。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他很高興的事。——應蒼帝調整了一下氣息,讓自己的護體罡氣繞開那道鎖鏈,讓它刻進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則連著渡星河的手。他輕輕一笑。這,分明是月老的紅線。而一旁的姬無惑也終是按捺不住,決定順著自己的心意放肆一回,同意了渡星河的邀請。——反正,他本來也想當她的人!而識海中的渡星河也不曉得發生了啥,手中的《蠱神訣》忽然光芒大作,原本空白的部份爆開無數文字,字和字之間擠壓成團,竟是完全看不清書寫了什麼文字。下一刻,她睜開了眼。從她的視角裡,便見到兩條由自己手上延伸出去的鎖鏈,分彆連接在兩人手上。應蒼帝正低頭看他。摘了遮目的白緞,那雙睥睨天下的眼,此刻恍若天底間最剔透乾淨的珠石,隻為她一人閃爍。而另一側,是當世美貌無雙的姬家公子。燭光映襯著他的容顏,長發暈染開青墨色的光,豐潤的唇微勾,便是一個如水般撫慰人心的微笑:“星河,你終於醒了。”兩人唯一的共通點,便是都被她拷著。渡星河思考了一下,決定閉上眼睛,往裡側一扭頭。“可是又暈過去了”姬無惑慌張。渡星河:“我隻是在裝死。”“為什麼要裝死”應蒼帝不解。渡星河連滾兩圈,麵壁思過:“不是,我沒想到我暈過去之後會是你倆在旁邊啊,我以為肯定是心月呢,我就隨便種了個主從蠱毒下去……姬無惑就算了,陛下你這又是何故”姬無惑的修為比她低,有可能被她強行結契。對陛下……她還以對合體期強製愛不成“我覺得,”應蒼帝低眸,看了眼手腕的鎖鏈虛影:“甚好。”渡星河:“……”“唯一的不好,便是怎麼他也有”應蒼帝忍不住帶了質問之意。“我不知道,星河的邀約,我總是要同意的。”被點到名的姬無惑垂了眼,可憐巴巴地望過來。他其實長了雙狐狸眼,對誰都端著冷淡清貴的架子,偏偏在她麵前,硬是把眼睛弄得圓圓的,來一出狐狸裝小狗,拿狗狗眼看她。“陛下彆鬨,我的蠱毒怎麼可能拘得住你”渡星河擺手,要撤走應蒼帝身上的鎖鏈。扯了一下,沒扯動。按理說,這蠱毒是她靈力的延伸,並非真實存在的有形之物。可再是虛無,應蒼帝都能碰觸到它。此刻,他便勾住了那一條鎖鏈,不肯鬆開:“你隻牽他,不牽我”“……陛下,這不是金銀珠寶,是我的蠱毒,不是好東西。我也是才悟出來的新功法,還沒在旁人身上用過。”渡星河急著解除,也是因為此事太侮辱人。若不是心月和參水那倆一心追隨她的,她不會輕易對身邊的活人種下蠱毒。姬無惑柔和了眉眼:“蠱毒星河你原來還是一名蠱修麼平雲大陸對蠱修誤解甚多,我之前卻和巫族的修士接觸過,知曉這不過是大道其一,你初次種蠱便種到我身上來,這是難得的緣份,不必解開了。你既是剛悟出來的功法,正好拿我來試試,我是水靈根,隻要我願意,任何靈力在我身上都不會被排斥。”角落坐著的滄衡子歎為觀止。同樣都是嘴巴,長在姬無惑身上,那可真是長對了!這態度,這措辭!聞言,渡星河果然猶豫了。她的確想試試自己的新能力。滄衡子把目光投向應蒼帝。陛下,輪到你發言了!你比這姬家小子更早認識渡星河,優勢在你啊!應蒼帝回神:“我也是。”滄衡子:“……”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這話接的,跟張飛的“俺也一樣”有何分彆渡星河便道:“這終究是有些不敬……”“你對他就不覺得不敬了”應蒼帝彆開臉,周圍的溫度急降數度,他清冷的聲音此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你們相識才幾日光景,你就如此信任他。”說罷,他就消失在三人麵前。屋內,隻能從那霜雪般的冷意,知曉應蒼帝前一刻還在這裡。滄衡子歎氣:“你對陛下也太苛刻了點。”“陛下的修為太高,我在他身上試不出任何效果,我的蠱毒留在他身上,便是占他的便宜,太不合適了。”屋內一靜。滄衡子容色複雜。從此話可見,渡星河心裡想的有且僅有修煉,是完全沒明白陛下那點千回百轉的心思。而偏偏,應蒼帝也是個遲鈍得要命的人。屋中唯一懂了的小狐狸傾身到渡星河麵前,笑吟吟道:“星河,你要是恢複得好些了,就拿我來試一試蠱毒。”淡紫的鎖鏈就係在他皓白如玉的手腕上,形成強烈的反差。小狐狸心甘情願被她牽著,讓她利用。“我靈力損耗太過,光是種下兩次蠱毒就不剩什麼了,”渡星河還是惦記著那頭,陛下對她那麼好,幫了她那麼多,她卻把人當狗似的用鎖鏈牽著,她良心過意不去,想要單方麵解除蠱種,那頭卻被牽得死死的,不肯鬆手:“我睡了多久仙盟的人該急壞了,是不是有許多人找過我”姬無惑搖了搖頭:“那些都不急,你好生歇著便是。”他笑著,狐狸眼卻有些涼。他隻在心上人麵前體貼入微,在十州秘境中死了多少修士,他並不在意。修仙,本來就是會死人的。姬家乃至和姬氏合作的世家裡,每年都要去不同的險地中修煉探秘,偶有死傷,隻要數字不太誇張,重要的人沒死,那就是“必要的損耗”,和每年投放出去的靈石礦脈一樣,是耗材。怕死,不想死,那修什麼仙仙盟的人著急,那就急著吧,本也不是渡星河的責任。聞言,渡星河搖了搖頭:“我也想借他們的力量,找到霧洞的源頭和幕後黑手。”第一次,也許是巧合。可這第二次……想來,她怕是已經引起門的注意了。小狐狸有理有據暗藏表白應蒼帝:俺也一樣........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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