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蠱神_啊?宮鬥係統也能修仙_思兔閱讀 

190 蠱神(1 / 2)

binf/b/div前兩次的契約,都在渡星河昏迷時進行。

當時,她在識海之中,《蠱神訣》為了讓她醒過來,汲取來自外界的力量——她還以為最接近她的會是心月或者參水,沒想到姬無惑和應蒼帝都正好守在她的病榻之側,又自願回應了她的契約。

這次,是渡星河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主動契約他人。

可這功法就像是刻印於她意識中的一樣,她不需要再去尋找方法,便知道該如何契約他人。

“把手伸出來,”

在其他蜘行觀弟子驚駭的注視下,渡星河每一句都顛覆了他們對觀主的認知,她語調平淡,聽不出頤氣使人的味道,但細聽之下,每一句都是祈使句“不要反抗。”

兩人修為差距略大,他若臣服的心不夠虔誠,鏈子會立刻斷掉。

她對男人向來欠缺耐心,又覺得陳不染作為巫族蠱修,因此省略了大量說明性的句子,導致聽上去更不客氣,也更引起遐想了。

蜘行觀弟子麵麵相覷。

眼觀鼻,鼻觀心,或是傳音入密——

她真這麼跟觀主講話!

膽子好大啊,觀主真能忍?

嘖,沒聽見觀主管她叫老祖宗嗎?說不定她是修煉到神華內斂的高階修士!

倒是沒人往曖昧的方向想。

畢竟都是出來作奸犯科的,戀愛腦犯了就對旁人俯首稱臣,那不用混了,直接去唱粉戲得了。他們更傾向渡星河是真人不露相的神秘大能——高階修士的姿容會永遠停留在巔峰狀態或者按個人喜好改變,他們深信渡星河年輕秀美的外表下,是當得起“老祖宗”頭銜的老者。

他們的餘光不斷往二人的方向掃來。

終於,他們聽見了觀主的回答“好。”

接著,觀主骨節分明的大手,就輕輕搭上了她的手。

“我不知道會不會痛,你怕疼嗎?”

“如果我說怕呢?”

渡星河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你就忍著點。”

聽到渡星河的,陳不染抬了抬眉,片刻才笑著應了聲好。

絲絲紫光從雙手交接處湧出,毫無阻礙地往上纏繞住他的手,就當紫光逐漸變成鎖鏈的虛影後,她才驚愕地發現,一個酷似項圈的靈力鏈路出現在他的頸項上,另一端則連接著她。

——不都是纏手上的嗎?

這位置更糟糕了啊!

更要命的是,按理說除非修為比兩人都高,不然這虛影第三者是看不到的,可陳不染的脖子上卻浮現了一圈由巫文組成的紋路,仿佛有無形的力量蘸著紫墨水,一針一針地刺入他的頸項皮膚裡,迅速浮現出色彩來,邊緣還帶了一層深紅,似是被異物戳刺得格外用力。

“是有點疼,”陳不染不以為意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頸項“你喜歡栓住彆人的脖子?”

“不是我決定的,以前都是栓著手。”

“《蠱神訣》會反映本源的欲求,你之前想要自戕的時候,蠱蟲就從你的痛苦裡汲取力量,後麵你改變主意了。”

陳不染說得她百口莫辯。

渡星河氣短地抬起手,栓住他的鏈子也動了動“位置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要斷掉嗎?”

“那倒不必。”

陳不染麵前揚起一道光弧,水鏡憑空展開,倒映出他俊逸的臉龐。

在水鏡中,他自然也看到了頸項上的巫文紋路“啊……”

“怎麼了?”

“沒想到老祖宗喜歡這種的。”

“……”

老祖宗名聲受害。

渡星河繃了一會臉就釋然了,她看出對方根本不在意,隻是有心想看她的反應,便泰然自若道“本來不喜歡的,但在你身上很合適,才有了幾分喜歡。”

化神期活得久,她轉世加起來的年歲也不少。

雖然她轉世的那些年代命都比較短,奔三就是當奶奶的人了,勝在數量堆得多。

想看她害羞慌張,那恐怕有點難度。

陳不染更淡然,他說能得老祖宗喜歡就好。

然後兩人便坐著閒閒品茶,任窗外日夜更替,唯一不自在的就是飛舟上的蜘行觀弟子。

這些對話,兩人敢說,他們都不太敢聽!

在觀主身上啥玩意合適啊?

不會是脖子上冒出來的那一圈吧!

飛舟上的蜘行觀弟子們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不時瞟來的視線還是被輕易地發現了。

該皺眉的時候,他反而在笑。

陳不染問“能一次性的契約全飛舟上的人嗎?讓我看看老祖宗的能力。”

“我試試。”

渡星河心神轉動,身後驟然冒出來一根巨大的蠍尾。

蠍尾通體紫透色,比他搶掠過的任何一種寶石都更加瀲灩晃眼得多,在她合上眼——

“蠱王神權。”

他聽到她低聲說了四個字。

一股妖風刮起,將她的發梢和衣袂都吹起些許。

在契約了三人後,渡星河再次感知到了《蠱神訣》的新能力。

依靠著《蠱神訣》和她自身的靈力,她能夠建立【養蠱場】,和契約從者,透過特定的媒介,她在千萬裡之外亦可感知到養蠱場和從者的狀態,甚至下達命令。

距離越遠,能傳遞到的消息就越破碎。

消耗的靈力也相應增加。

有趣的是,即使她沒有在該地建立養蠱場,隻要她的從者身在該地,就能在一定範圍內視作她的養蠱場,她可以製定規則,也能設定“不能違反”的規則。

靈力鋪散出去,飛舟上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陳不染的命令“不許反抗。”

原本要運轉靈力,稍作反抗的蜘行觀弟子生生憋住了自己。

渡星河“你飛舟上的人,反抗了我也能契約。”

“我隻是想降低老祖宗的執行難度,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不必,正好讓我試試強度。”

“那好吧。”

陳不染隻得再次下達命令,讓眾人自主反抗。

此刻,蜘行觀的弟子都心存幻想——

他們隱約知道觀主要把自己打包送人,連自家最恐怖的觀主都對那女修俯首稱臣,他們又有什麼反抗能力?可是在僥幸之心使然,也有不少人想偷偷的,燃燒精血都想反抗一下,證明自己的實力。

陳不染觀察到,沒有反抗的弟子手上都迅速被一根紫色鏈條栓著。

而反抗掙紮的——

下一刻,所有想要反抗的蜘行觀弟子都發現周圍的空間扭曲了起來。

在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中,地板起伏如蕩起波濤的海麵,晃得眾人站立不穩,在眨眼間,黑暗便席卷了他們——

被黑暗吞噬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

這房間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房屋布局,它似乎是圓形的,牆壁越往上,越收縮。

仰頭舉目望去,天花板也是一片黑。

這是……

一個葫蘆?

一個壺?

正當蜘行觀的弟子驚疑不定時,一把淡漠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這是我的養蠱場。”

]

“你可以選擇和我打,或者和我的從者對決。”

“你輸了,你就是我的。”

“我輸了,我就放你走。”

試圖反抗的弟子不止一個,可他們都沒被分到同一個養蠱場。

透過他們的反抗,渡星河又發現了《蠱神訣》的一項新能力,在養蠱場中,她可以把自己“切片”,同時回應不同的對象。

有選擇和渡星河打的,也有覺得既然是她的從者,手下總該比老大好打,而選擇了從者的。

因為渡星河的從者不在附近,出現在養蠱場中的“從者”隻是他們的複製品,實力遠不如本人。

然而,當他們選擇和從者對打後,一個身穿織金黑色長袍,白緞遮目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在瞬間將他們不人道毀滅。

——即使隻是複製出來的一道虛影,陛下都對外人欠缺耐心。

也就兩息的功夫。

那些順從了渡星河的弟子和三個徒弟,隻見到剩下的人目光失焦兩色後,便同一時間地煞白了臉,渾身汗岸如漿,甚至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即使幻象,被殺死的感覺依然很不好受。

選擇了和陛下對打的還好。

複製品依然保留了本人的性格,陛下不喜歡和外人打交道,能半秒解決的不會拖到一秒,他們感受到了一刹那的死亡,在短時間內被巨大的恐懼攥住心臟,但總的來說,是短痛。

選擇和渡星河打的就不一樣了。

當然,她沒有折磨彆人的愛好,隻是她在試驗能力,於是她會一邊以碾壓式的實力一次又一次地砍傷對手,接著耐心地問他是否願意服從自己。

渡星河自以為充滿耐心,殊不知卻更加恐怖。

所有的不服,都被精準而穩定地打碎,重鑄,於是在她的養蠱場裡死了不止一遍。

大多,第一遍都是因為她下手位置錯了,不小心讓他們人首分離,連聲帶都儘碎。

“願意服從我了嗎?”

“啊,我忘記要給你們預留用來回答我的地方了,不好意思,重來一遍。”

在她的語氣裡,甚至能感受到真切的歉意。

她在養蠱場中把他們活過來,接著又殺了一遍。

“呼……呼……”

從養蠱場中被殺得傲骨儘碎的蜘行觀弟子在醒轉之後,紛紛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們的共通點,是手腕上都栓著一條淡紫的鏈子。

“唔……”

陳不染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眾人。

渡星河問“我對你的手下下手太重,你心疼了?”

“不是,為什麼你都栓他們的手,栓我就栓在脖子上?”

“……”

好在蜘行觀弟子都沉浸在被殺的惡夢裡,不然聽到自家觀主這句話,心又得再涼透一遍。

渡星河“你不是說你不介意嗎?”

“我是不介意,隻是好奇。”

陳不染抬起手,指腹摩娑過頸項“原來我對老祖宗這麼特彆,有點驚訝。”

他長得好看,聲音也如涼風般溫和悅耳,擱那都是讓長輩心生歡喜的好青年形象。

渡星河卻嫌多看他一眼都傷,淡淡移開了目光“如果這麼想會令你高興一點的話,那你就這麼想吧。”

他輕笑起來。

那伏在地上,站都站不起的弟子們,沒有一個讓他動容。

陳不染甚至挺高興的。

渡星河越強,巫族的未來就越有希望。

他並不介意她醉心劍道——劍也可以是蠱毒的媒介,並不互相衝突,蠱道的包容性之強,隻有修習其中的修士能夠悟得到它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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